为张斐叫得一声绝。
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啊!
“混账!”
刘述怒喝一声:“你...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,罪无可赦。”
张斐笑道:“不定之法,才是无法无天,才会养出乱臣贼子,若有定法,世人尊法而行,天下则太平,诸位想想,是不是这么个道理?
祖宗之法,光明正大,为得是江山社稷之稳固,若是不能论,又岂是尊重,分明就是亵渎啊。我看有些人,是想效彷那曹贼,妄图携祖宗之法,谋国之利,其心可诛也。”
说到后面,他双目一瞪,两道精光射出,气势大振。
“你...。”
刘述还真被吓到了。
刘肇却是偷偷看向神宗,见其激动的脸都红了,不免会心一笑,这小子口才了得啊!
“够了!”
王安石突然出声道:“此问乃司马学士所提,不能怪张三。若不问明此法,这官司也就无从谈起。”
司马光瞧了眼王安石,你这老小子可真是会捅刀子啊。
鉴于之前诸位陪审官的训斥,这一句话就将责任全部推给他了。
刘述怒哼一声,坐了下去。
齐恢等官员则是鄙夷了王安石一眼。
你这是祸水东引,想拉司马光下水,让我们自相残杀,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的。
王安石暗自一笑,又向张斐问道:“你方才‘先皇帝创业垂二十年,事为之防,曲为之制,纪律已定,物有其常。谨当尊承,不敢逾越。’此句便是祖宗之法?”
张斐道:“且是唯一的。”
王安石道:“你有何论据?”
瞧!这才叫专业。张斐瞧了瞧文桉,才语速缓慢地回答道:“既然是祖宗之法,而不是祖宗之论,祖宗之行,祖宗之为,那么就必须具有法律条例特点,那么首先一点,就必须要有成文的句式,如果没有成文的句式,那就不能算是法。
只能作为经验去参考,而不能具备律法效力。原因我方才也说了,如果模模湖湖,没有成文的句式,人人皆可借祖宗之法,而行谋国之利,与那曹贼挟天子而令诸侯无异。
这才是真正的大不恭之罪。”
司马光道:“但是祖宗诏令并不只有这一道,你又凭什么断定,此诏令为唯一的祖宗之法?”
他们不反对这句话是祖宗之法,但是不是唯一的?
他们显然不认同。
张斐又翻了翻文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