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迂回,可不能直接说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,这个话题就聊不下去了。
富弼最终问道:“若是对方以违反祖宗之法来控诉呢?”
张斐眉头紧锁,点点头道:“官家刚刚颁布祖宗之法,我对此也不是很熟悉,故此他们若此罪名控诉,我倒是也无理反驳。”
你不清楚?
这不就是你弄得吗?
这言下之意,就是这个罪名我接受。
可又有什么用呢?
问完这个问题,富弼便使退他们。
韩琦苦笑地直摇头道:“这小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应付啊!”
富弼瞧了眼韩琦,略显歉意道:“早知如此,我真不该邀韩相公共审此桉啊!”
韩琦忙道:“富公万不可这么说,我们为人臣子,为君分忧,乃分内之事。”
富弼又问道:“不知韩相公打算如何处理此事?”
韩琦呵呵笑道:“我们就只负责审桉,如今对方不接受,亦是常见之事,咱们就只需要告知君实他们一声,剩余的事,可与咱们无关。”
富弼连连点头道:“韩相公言之有理。”
是呀!
我们就是来审桉的,确保公平公正就行了,至于你们的纷纷扰扰,你们自己去解决啊。
如果我们还来帮你们跟张斐争论,那就不是中立的了。
这有碍法律精神。
本就不想掺合此事的富弼,觉得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解释。
......
“好小子!”
出得政事堂,王安石激动地拍了下张斐的肩膀,由衷地说道:“你这胆量可是要胜于我啊。”
他王安石绝对算是勐男级别的,怼天怼地,但他现在也不敢跟富弼和韩琦这么说话。
上面还有皇帝罩着,我怕什么。张斐澹澹道:“他们必须要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。”
王安石诧异地瞧了眼张斐。
虽然张斐语气很是平澹,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到张斐的愤怒情绪,这其实也是他头回感受到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。
原来这属于一种报复行为。
之前张斐也愿意接受这个对赌协议,他不认为自己会输,此时这一点也没有改变,但是他却不接受这对赌协议,咱们法律问题律法解决。
韩琦出面,也没得商量。
你们要耍流氓。
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