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鸿愣了愣,冷笑道:“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,但是你这一套在本官这里可不适用。”
张斐立刻道:“伶牙俐齿在哪里都不适用,包括开封府,但小民一直以来都不是靠伶牙俐齿打官司,而是依靠证据,依靠律法。”
王鸿神色微微一变,心想,在这小子面前还真得小心说话啊!不屑一笑:“你究竟有没有指使他们,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小民也没有否认这一点。”张斐又问道:“可就算他们向农夫推广计税,到底又犯了什么法?”
王鸿道:“他们所犯散播袄言,妨碍公务,扰乱秩序,诈伪官私财物等罪。”
黄邙等人听罢,脸色苍白,这几条罪名加在一起,少说都得流放啊!
张斐听得都是一头雾水,“小店做这计税买卖已有多日,未曾听闻此买卖属于违法行为。”
王鸿道:“这买卖的确不违法,但是用于此时此地,以及他们所散播的言论,是严重妨碍官府执行公务,足以构成这几条罪名。”
张斐拱手道:“小民愚钝,实在是不明其理,还望知县明言告之。”
王鸿问道:“一直以来税务统计,皆是由官府所定,你为何要做这计税买卖?”
张斐避重就轻道:“那是因为经常有人不知税法,少交税钱,以至于沦为囚徒,故而我才推出这计税买卖。”
王鸿道:“但我怎么听说,你曾向一个农夫保证,只要他找你计税的话,你能保证他不多交一文钱。”
张斐迟疑了下,“这也有错吗?”
王鸿当即一拍惊堂木,“你这么说,无非就是在暗示那些农夫,朝廷多征他们税收,使得他们纷纷拒交税钱,你可知道这给官府带了多少麻烦吗?”
张斐激动道:“这只是王知县的一面之词,小民不认为这话违法。”
王鸿叱喝道:“你这刁民,莫不是暗指本官诬蔑你。”
张斐道:“小民绝无此意,但是小民也绝不服王知县的判决,小民要向开封府上诉。”
王鸿瞄了一眼李四抬着的御匾,笑道:“听闻官家赐你御匾,你要上诉,本官自也拦不住!不管本官也已经上奏朝廷,严惩你们这群刁民。”
张斐眉头一皱,心道,奇怪,如此理由,他凭什么这么判,这其中到底有何猫腻?
......
“你到底有没有查清楚,开封县怎么可能随便抓人。”
许遵一边急匆匆地往皇城外面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