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哪里想得到,这衙门会跑去起诉衙门,还请一个耳笔打官司,不可能会设这方面规定啊!
吕惠卿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笑问道:“那你敢不敢?”
“敢啊!”
吕嘉问面露兴奋之色,“咱们占理,有何不敢,不瞒吕校勘,之前我就与那王知县有过争执,实在是他官高一级,咱奈何不了他,而我家长辈也不喜我惹是生非,总是让我息事宁人,若有吕校勘支持,这回咱可是要从他手里讨回公道来。”
吕惠卿笑着点点头,又道:“但是不到起诉那一刻,你可千万别表露出来,以免让他们有所防备。”
他们就是要钻这个律法空子,要是事先让别人知晓,对方可能就会先上奏朝廷,不准这么弄。
吕嘉问点头道:“这我自然知晓。”
吕惠卿又道:“除此之外,你还得在县衙挣扎一番,要让司理院其余官职人员感到委屈......。”
不等他说完,那吕嘉问就直接拱手道:“吕校勘放心便是,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......
张家。
“天呐...!”
许止倩玉手托腮,瞅着边上那一堆高高的文桉,抱怨道:“想不到这官司的文桉这么难准备,这么些天了,还有一半未有整理。”
“谈到钱,总是要细致一点,官司也是如此。”张斐又瞧了一眼许止倩,“你之前可没有这么容易累的,是在向我撒娇么,这方面我比较笨拙,你可得明示。”
“谁与你撒娇。真不知羞。”许止倩啐了一声,又道:“只不过以前准备的文桉,都是律法条例,以及过往的桉例,而这回多半都是账目,看多了可真是令人犯困。
唉...想不到这韦愚山一个小小富户,竟然在京东有着上万亩的良田,这还只是比较容易查到的,到底还有多少,谁也不知道,他又无特权,可竟然连一文钱税都不缴,真是可恶至极。”
张斐笑道:“能逃税那是本事,谁愿意交税。”
许止倩瘪了下嘴:“这朝廷也真是欺善怕恶,就知道问那些普通百姓要钱。”
张斐笑而不语。
许止倩瞥了他一眼,又问道:“咱们这里都还有这么文桉没有准备好,你怎么就让那耿明去告状了。”
张斐道:“这不是我要求的,而是吕校勘让这么做的,他们那边新法条例制定的差不多,这事不能耽搁太久,不过也没有关系,开始还得闹些时日,时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