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斐笑道:“这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,其实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,可以证明黄永利是为贪图宅子而不顾母亲,是他自己承认的。”
范纯仁问道:“如果让你来帮黄永利争讼,你会怎么做?”
张斐瞧了他一眼,呵呵道:“范司谏是不可能赢的。”
范纯仁哦了一声:“是吗?”
张斐笑道:“我会让黄永利的妻子出来争讼,让黄永利坦诚错误,毕竟他们是求财,又不是要脸。”
范纯仁不禁眉头一皱,他万万没有想到,张斐会出这等招数,骂道:“卑鄙。”
张斐双手一摊道:“卑鄙又不违法。”
范纯仁道:“怎么不违法,你唆使他妻子在公堂上说谎。”
张斐呵呵笑道:“他妻子也不需要说谎,在堂上也可以将责任再推给黄永利,他们夫妻之间的事,谁又知道呢,这清官难断家务事。只要公堂上无法证明黄永利不孝,那么对他就是有利的,这时候他的两个儿子就能发挥巨大的作用,可能也就是补偿刘大婶百来贯钱。”
范纯仁点点头:“真是好一个清官难断家务事。”
如果将黄永利的妻子拉进来,就很难说得清楚,法官也不好断定究竟是妻子不让丈夫接母亲来住,还是丈夫自己不愿意去。
这事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。
只要将责任变得模湖,对黄永利就很有利。
其实李磊也是打这个主意,因为黄永利的作风确实很过分,不过他是希望借宅子来模湖黄永利的责任,同时强调宅子的归属,哪知反被对方咬住这一点。
正当这时,李四突然跑了过来,“三哥,许娘子他们出来了。”
张斐抬头看去,只见许止倩与青梅走了出来。
范纯仁向张斐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范司谏慢走。”
范纯仁走后片刻,许止倩便快步走了过来。
张斐问道:“怎么判的?”
许止倩摇摇头:“恐怕得等到下午去。”
说着,她又面红耳赤看着张斐,声若蚊吟道:“方才真是多亏有你。”
张斐一本正经道:“除以身相许的感谢,其余的一律不接受,差点就挨了板子。”
许止倩扬手轻轻拍去,“与你说正经的。”
张斐轻松地握住她送来的柔荑,笑道:“说正经的,若不是怕你受打击太大,我还真不想帮你。”
许止倩问道:“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