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。”
吕惠卿道:“可如今他们拿着恩师这话,是大做文章,反而引起更多民怨。如果他们一闹,朝廷就选择让步,他们能不继续闹下去吗?再说,这并非是绝大多数,只是有人从中作梗,故意虚张声势,我以为朝廷根本就无须理会,那些佃农要抱怨也应该抱怨佃租太高,而非是朝廷的税赋。”
这厮可比王安石还狠一些。
成大事者,就不应拘泥小节。
王安石点点头:“这是我的失误,我待会就上奏官家,还是要依照计划行事,不能免除夏税。”
他也不想去增添那些佃农的负担,但事情到了这一步,他就不能退后,必须要强势起来,否则的话,那就全完了。
其实古往今来,都是如此。
改革变法者,在最初阶段,都是表现的非常强势,这也无关善恶好坏,纯粹就是政治行为。
不这么做不行啊!
说着,王安石又拿起那几份契约,稍稍看了看,道:“你去找找张三问问看。”
吕惠卿一愣,“找张三?这事张三恐怕不能帮什么忙。”
王安石若有所思道:“既然这问题出在这租赁契约上,看看张三能否为那些佃农争讼,讨回公道。”
吕惠卿眼中一亮。
是呀!
如果能通过争讼,证明这契约无效,那么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。
“是!我现在就去找张三。”
吕惠卿立刻赶往汴京律师事务所,结果却扑了一个空,范理告知他,张斐今儿压根就没有来汴京律师事务所。
吕惠卿又马上赶去张家。
结果得知,张斐是一早出门了,至今未回。
对方将这事与王鸿一桉牵扯在一起,就等于是把张斐逼到跟王安石统一战线。
张斐可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,不管是在床上,还是在公堂上。
他今儿一早就与许止倩赶往白马乡,寻求耿明的帮助。
而在这事上面,耿明跟他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蚱蜢。
如果王鸿回来的话,耿明肯定是死定了。
其实谁都知道,耿明就是张斐对付王鸿的一枚棋子,那个桉子绝不是一个巧合。
刚刚与妻儿团聚的耿明,得知此事,也是非常紧张,立刻帮着张斐找来两份佃农的契约。
“关于白契耕地的佃租契约,有不少种,但主要就是这两种,若是佃农与地主关系比较好,他们就会在地契中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