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斐笑道:“我代表的不是佃农,而是朝廷,我的雇主不希望此类事情再度发生,唯有如此,才能够完全杜绝。”
李国忠道:“朝廷若不希望此类事件再度发生,应该为此立法,而不是仅凭一场官司。”
张斐道:“朝廷有朝廷的想法,我对此也不清楚,或许......。”
他微微耸肩,又道:“但如果你们不答应这个条件,那就没什么好谈的,毕竟这是朝廷的目的。”
李国忠瞧了眼王助、黄秩二人,见后者点头后,他才道:“我们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。”
“其次。”
“这还不够吗?”李国忠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斐。
张斐道:“如果李行首仔细参考过杜绍京所犯之罪,就不会这么认为了。”
李国忠不语。
张斐又道:“免除那些不合法的高利贷。”
费明激动道:“那些高利,随处可见,又都是你情我愿之事,今日可以免除,明日可以再借,咱们是耳笔,又不是开善堂的,你至于如此吗?”
张斐呵呵道:“费叔言之有理,我是耳笔,不是开善堂的。但这不能怪我,要怪就怪你们自己,太贪得无厌。
如今我都已经在公堂上,提出这个问题,并且还请了杜绍京的佃奴上堂作证,如果不给个说法,我不知道开封府会不会答应,但是我无法给朝廷一个说法,也无法给大众一个说法,甚至我都有可能面临起诉。”
李国忠道:“但是你难以鉴定什么是合法的借贷,是不合法的。”
张斐道:“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非常宽松的标准,就是根据你们的佃农现状,他在努力干活的情况下,十年之内,还是无法偿还债务,且越还越多,就一律视为违法,必须要免除,重新签订佃租契约。”
许止倩冷冷道:“这个条件相信你们也无话可说吧。”
黄纸、王助皆是沉默不语。
这听着确实很宽松,努力工作,钱却是越还越多,那意味着永远都还不完,这显然也不符合律法对于借贷的规定。
但这么一来的话,大多数佃奴都会被免除。
李国忠道:“我也有个要求,就是他们必须已经偿还十倍本金的利息,才能算作免除。”
许止倩立刻反驳道:“这不合法。”
李国忠道:“他们借钱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这不合法,他们为什么还要借,而你们的雇主为什么又不拿钱出来赈济他们。如果可以轻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