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......。”
张斐呵呵笑道:“范司谏无须内疚,其实我反倒是非常担心范司谏。”
范纯仁错愕道:“你担心我什么?”
张斐道:“如果这样范司谏都赢不了,那岂不是很绝望。”
范纯仁愣了下,旋即微微一笑:“首先,我这次有绝对把握能够赢你。其次,退一万步说,哪怕我就是输了,我也不会感到绝望,你不可能一直赢下去。”
张斐笑着点点头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范纯仁笑道:“现在我也放心了。”
交谈片刻,双方便各自去到一边,准备上堂。
过得一会儿,开封府大门缓缓打开来,瞬间就被堵满了,清一色的读书人。
百姓对这场官司根本就不关心,确实与他们也没有太多直接关系,有想凑热闹者,见到这么多读书人,也就作罢。
赵抃身着官服,精神抖擞地来到台上坐了下来,威严十足地一拍惊堂木。
两边立刻竖起回避、肃静。
“威武”之声浑厚有力。
而当张斐、许止倩从右边甬道出来时,顿时是漫天嘘声,震耳欲聋。
赵抃也没有喝止他们,毕竟现在还没有发问,让他们发泄一下也好,免得在发问的时候,打断他们。
张斐、许止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,神情澹定地来到座位上坐下,开始准备文桉。
而那边范纯仁、苏辙出来时,顿时又响起阵阵欢呼声。
如果用民意来判的话,张斐就不可能赢。
时辰一到,赵抃便拍了下惊堂木,喝道:“肃静。”
门口渐渐安静下来。
随即,赵抃便传被告苏轼上堂。
“苏子瞻,我们支持你。”
“子瞻,好好教训一下那宵小之辈。”
......
而当苏轼上堂时,门口顿时传来阵阵助威打气声。
这苏轼也是性情中人,还风度翩翩地朝着门外一拱手,“诸位莫慌,我是不会输给张三那小子的。”
这一句话,使得门前是士气大振。
但是范纯仁、苏辙却感到一阵头疼。
大哥,你现在是被告,不是让你上台表演,你搭理门外那些人作甚。
赵抃也愣住了,这么嚣张的被告,可真是第一回见,出声道:“苏轼,你在干什么?你要这般胡闹,休怪本官治你藐视公堂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