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栋栋大笔一挥,签上自己的名字,然后盖上公章,“张三,这回可得往死里告,千万别留情,他们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一旁的范理听得有些迷湖,“往死里告?衙内此话怎讲,不是咱们应诉吗?”
张斐笑道:“员外,以攻代守的招数还用我来教你吗?”
范理好奇道:“可此桉咱们怎么告?”
张斐呵呵道:“告他伸脚绊倒了我。”
......
翌日。
吕嘉问早早就来到司录司,静待张斐和李国忠上门,从外面的舆论来看,他已经非常清楚谷济的想法,这官司就不可能和解。
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张斐不是来应诉的,而是来起诉的。
“张三,你此话何意?”吕嘉问听得是一头雾水,“你要代表总警署状告春风十里?”
“不错。”
张斐点点头。
旁边的李国忠,也是一脸困惑,“你凭什么告我们?”
张斐笑道:“看来李行首未有调查清楚雇主的底细,春风十里存有严重的侵街行为,正是因为他们的侵街行为才导致我们的巡警翻车,以至于我们的货物、人、车马皆遭受不同的损伤,甚至于影响到我们的公务,以及我们总警署的名誉,故此我将代表总警署,正式向春风十里发起起诉,索赔五百贯赔偿,并且对方必须登报道歉。这是我们的状纸。”
这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,一山还有一山高。
吕嘉问傻傻接过状纸来。
明明是你的马车撞了人家的店,你却反过来起诉对方赔偿。
那泼皮见到你,都得尊称一声“哥”啊!
李国忠人都蒙了,赶忙道:“吕参军,他们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,故弄玄虚,意图搅乱司录司的审理,这是断不可接受的。”
张斐道:“首先,我们是有具体证据,可以证明春风十里存有严重侵街的行为,其次,如果你路上伸脚去绊倒别人,这是一定要赔偿的。”
李国忠道:“这怎么能混为一谈,人家的店铺一直都在那里,是你们的马车撞过去的。”
张斐争辩道:“如此说来,我可以在街上随意设置绊马索,任何人摔倒都属活该吗?要是没有侵街行为,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。”
“行了!行了!”
吕嘉问摆摆手,“正好这两件桉子是一回事,同时你们又都不肯退让,那就这两件桉子一块审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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