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例。
这不禁令吕惠卿都感到好奇,直到快要放衙时,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,来到屋内,向王安石道:“恩师,你是不是忘记,今儿名士报发表了恩师的文章。”
“是吗?”
王安石轻轻拍了下脑门:“你看我忙得将此事都给忘了,情况怎么样?”
但神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。
吕惠卿立刻道:“比预想中的还要好,今日大家可都在议论这均输法,也没有人再提及慈善机构的事。此外,咱们也获得不少人的支持,可见这小报确实很厉害。”
他今日可是一直都在观察,许多之前对新法持反对态度的官员,看到这份报纸后,也渐渐转为支持,其中是以年轻官员为主。
这令他倍感惊喜。
王安石是明显松了口气,嘴上却只是澹澹笑道:“那就好!其实宣传只是其次,只要我们踏踏实实将事做好,就胜过一切宣传。”
显得风轻云澹。
殊不知,他今儿其实是紧张了一整日,前两天,他离开事务所后,内心是很挣扎的,因为之前就有过教训,他也有些后悔,只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回头再张斐谈谈。
前两回,他都偷偷跑去酒馆看看大家的反应,但是今儿他都不敢去了,怕又受打击。
如今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王安石突然又问道:“今儿都没有人讨论司马君实的文章了吗?”
吕惠卿答道:“学生是未有听到有人议论司马学士的文章。”
王安石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遗憾。
吕惠卿瞧在眼里,心知王安石还是有些纠结与司马光的文章比拼,但是今日谁还有心情拿着两篇文章放在一块对比,全都在议论新法,又道:“不过恩师,也有不少人反对,其中苏子瞻反对的最为激烈。”
“是吗?”王安石问道:“他凭何反对?”
吕惠卿道:“他说咱们的均输法违反了祖宗法度,以及与商人争利。”
王安石对此是不屑一顾,“这个书呆子。”
吕惠卿道:“恩师,学生以为这苏子瞻绝非是纸上谈兵的书呆子,他是敢于付诸行动的,而目前他手中还掌控着检察院。”
王安石稍稍皱眉:“你是说他会起诉我们?”
吕惠卿道:“他既然说咱们违反祖宗法度,学生相信他极有可能会这么干。”
王安石冷笑一声:“如果他敢这么做,那我绝不会轻饶他。”
吕惠卿又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