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瞎说甚么?”
许止倩又盯着高文茵,“高姐姐,你的脸怎么任地红?”
又看向张斐道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张斐嘿嘿笑道:“少儿不宜。”
高文茵瞧他一脸坏笑,急得轻轻一跺脚:“许娘子,三郎只是故意逗你的,我方才只是在帮三郎穿衣服。”
这一说,她又似觉不妥,又补充一句,“我在帮他试试这改过的官服。”
许止倩也看出高文茵在解释什么,但是在她心里,高文茵一早就是张斐的女人,她甚至也出了一份力,她并不在意这些事,而且她也知道,张斐是在胡说八道。故意打量了下张斐,旋即揶揄道:“你穿这官服,看着还真是不伦不类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张斐对此是非常认同,“我也觉得我并不适合这官服。”
“可是没有。”
许止倩顿时急了,快步入得屋来,“我说得不合适,是这颜色不合你,要是换个颜色,或许就会顺眼的多。”
这官服想要换个颜色,可不是那么容易的,那代表着升官啊!
张斐笑道:“就这么想我当个大官。”
许止倩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。
最初他们就谈论这个问题,许止倩认为耳笔虽也能帮助百姓,但到底也只是沧海一粟,真正能够为百姓做事的,还是位居那庙堂之上。
这也是她梦想中的夫君。
顶天立地,青史留名。
这一点与高文茵截然相反,高文茵所期待的那种平凡,远离人间纷扰的生活,但许止倩不惧困难、纷扰,但求能为民请命,就跟她爹爹一样。
张斐微微一笑,突然问道:“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?”
许止倩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得,忙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桌上,“这是我爹爹珍藏的书本,全都是有关律法的文章,你好生看看。”
张斐是一脸错愕道:“我看这个作甚?”
他平时最多也就是翻翻宋刑统。
许止倩道:“你不是马上就要去国子监教书么,到时那些学生一定会想尽办法刁难你的,你可得好生准备,莫要被他们给欺负了。”
张斐恍然大悟,随即笑道:“如果拿这些来备课的话,那就完了。”
许止倩诧异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张斐道:“我看过的书,可能不及他们一半多,我甚至连宋刑统都记不住,拼书本工夫,我怎么拼得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