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学生们也不买账,上官均就鄙夷道:“你是怕了么?”
不得不说,这话转得真是太生硬了一点。
“学术之论,岂有害怕一说。”
张斐笑道:“学术之论讲究的是严谨,我方才是不是一再强调法家之法与法制之法就不是一样东西?”
一些学生稍稍点头。
开场就在说这个问题。
张斐道:“之后我又说明,儒家之法与法家之法本质上是一样的,那么换而言之,儒家之法与法制之法也不是一样东西,既然不是同一类东西,又怎么能放在一块比,哪有拿人跟狗比的道理。”
这些话确实是张斐说得,但这令大家又迷惑了。
蔡卞就问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方才又在对比?”
张斐立刻道:“我可没有拿二者对比,是你们在对比,险些还将我给带歪了,造成不小的误会,你们这些家伙不是蠢就是坏。”
“......!”
蔡卞等人都傻了,明明就是你在说,如今惹得士大夫们不开心了,就成我们的锅了,你这也太无耻了。
“这么看着我作甚。”
张斐道:“我方才是怎么说得,我说儒家之法是要跟更偏向法制之法,是也不是?”
“这不是类比吗?”蔡卞问道。
张斐反问道:“这是类比吗?”
“......!”
蔡卞仔细一想,好像还真不是。
张斐又回到木板前,“你们要是实在理解不了,就可以理解为法制之法是终点,儒家之法与法家之法是两个参赛选手,他们都在奔向终点。”
严复怒哼道:“你这分明就是借机抬高你的法制之法,贬低儒家之法。”
张斐笑问道:“如果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,老先生认为这是对,还是错?”
此话一出,全场是鸦雀无声。
就连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,不禁都是噤若寒蝉。
这回他们算是听明白了。
那大奇葩许遵,此刻也在瑟瑟发抖,这个岳父不好当啊!
但除他之外,其余士大夫都表现的非常澹定,偷偷瞄了赵顼,有些幸灾乐祸。
让你阻止你不阻止,现在好了,他直接冲着你来了。
你真是活该啊!
赵顼并未表现出愤怒,反而是笑着向张斐问道:“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,你说这是对,还是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