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多数时候,是教化,而不具有强迫性的,世上许多道德败坏之人,虽然受到排挤和鄙视,但不会受到刑罚的惩罚。法制之法还是在发挥着一些作用,维护着个人正当权益。
二者相比,显然是儒家之法要更为高明,因为儒家之法是要更接近法制之法的,德与法也是有许多共通之处的。”
这一番话下来,每个人都是茅塞顿开。
儒法之争,已经长达千年。
虽然如今儒家强势,但到底文无第一,从学术层面来说,并未争出一个结果来。
其中一个原因,就没有一个标准。
如今张斐将法制之法放在中间,作为标准,这一对比,就知道儒家之法肯定是要高于法家之法的。
儒家的胜利是必然的。
上官均就道:“这不是挺好得吗?”
“是好啊!”
张斐道:“我也从未说儒家之法不好,目前来看,儒家之法其实就是最优解,是你们认为我是在说儒家之法不好。”
“......!”
一干士大夫抚须面面相觑。
方才他们很激动,是因为张斐强调法制之法胜于儒家之法,是二法之争,他们当然急,如今张斐将法制之法作为一个标准,就不存在高低之分。
但是好像又存在高低之分。
纠结啊!
赵顼突然开口道:“但儒家之法到底还只是接近法制之法,并未做到法制之法。”
“是的。”
张斐点点头。
赵顼又问道:“既然有更好的治理方法,为何不去做?”
司马光和许遵不由得哆嗦了一下。
这个问题要命啊!
皇帝这么问,不代表他是这么想的。
你小子可千万别乱说啊!
其实答桉他们都知道,可从未有人敢触碰这条底线。
但话说回来,宋朝已经是相当不错,到底还有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思想。
甭管是士大夫是好是坏,怎么也比一个人说了算好。
“原因就出在它身上。”
张斐指着木板最下方道。
赵顼凝目看去,惊讶道:“法制之法。”
众人也是一愣,它不是标准吗?怎么问题会出在它身上。
“不错!”张斐点点头,突然反问道:“小民斗胆问官家一句,是先有国,才有家,还是先有家,才有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