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于是又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这种事他还真帮不上太多忙,他唯一能做到,也只有上堂跟那些人辩论。
张斐道:“之前我也有想过后果,只是我还得跟官家商量一下。”
......
制置二府条例司。
“恩师,张三之事,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新法吧?”
吕惠卿略显担忧道:“我听说有不少人想恩师也给牵扯进去。”
王安石摇摇头,“不至于会影响到我,我看他们也只是想看看,能否给我添点麻烦,这他们台谏惯用的伎俩。”
说到这里,他呵呵笑得几声,“不过这事想来也真是好笑啊!”
吕惠卿好奇道:“好笑?”
王安石道:“他们在反对我新法的时候,理由是什么?”
“与民争利。”
“是呀!与民争利。”
王安石点点头,又道:“法制之法恰恰是捍卫百姓的利益,结果他们又以皇权为理由弹劾张三。你说这是不是可笑啊!”
吕惠卿皱眉道:“这么说来,法制之法倒是不利于我们的新政。”
王安石呵呵道:“利弊各半吧,也有好的一面,如果《宋刑统》都能够修改,那变法就是大势所趋,治国就应该如此,哪能故步自封,拘泥于什么祖宗之法。”
吕惠卿道:“但始终有不利的一面。”
王安石笑道:“你以为修法是一时就能完成的吗?用张三的话来说,法制之法与《宋刑统》存在着许多矛盾,等到他们全部修完,咱们的新政可能早就全国普及,国家财政将得到改善,等到那时候,法制之法纵使完善,也不会对我们的新法造成阻碍。”
“这倒是的,好处是当下,坏处是在未来,未来又变成什么样,谁也说不清。”吕惠卿稍稍点头道。
王安石道:“但是目前来看,这事真不一定能成,台谏这回不会轻易罢手的,比较棘手啊。”
吕惠卿道:“恩师不打算施以援手吗?”
王安石道:“且不说我目前也没有想到应对之策,关键那小子平时挺有主见的,这回就看他自己能否处理,也让他尝尝官场的手段。”
说到这里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得,“估计也轮不到咱们出手,这事要说起来,司马君实的责任可比我大得多啊!
那些人弹劾我,还只是含沙射影,但是弹劾司马君实,可就是点名道姓。”
吕惠卿听得眼中一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