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石紧锁眉头,点点头道:“是呀!他在课堂上说得虽然有理,但有些事,就是不讲道理的。”
他算是比较狂的,也对儒家思想提出反对意见,但是他的一切论点,都是紧紧抓住皇权。
虽然他不屑祖宗,不屑天变,不屑人言,但是他的核心诉求是要伸张皇权。
你让他不屑皇权试试看。
在封建社会,只要抓住这一点,也决不可能被言论治罪。
皇帝当然喜欢啊。
所以,往往批评王安石的,都是从仁政的角度去说,从百姓的角度去说,是后来王安石独揽大权,大家才开始挑拨他与皇帝之间的关系。
而张斐的论点恰恰相反,他虽然没有不屑祖宗,不屑天变,但他的观点并不是要伸张皇权,他强调的是个人利益,强调的是制衡,其中也包括皇权在内。
这是二者最大的区别。
一直研究历史的司马光,是深晓其中利害关系,一看到这报纸,顿时就坐不住了,直接就杀到张家。
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这手中报纸,都快怼到张斐脸上,可见司马光这回是真的急了。
张斐往后退了一步,正气凛然道:“司马学士,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,我张三虽只是一介布衣,但行事向来是光明磊落......!”
司马光是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,“那些小手段你还用少了。”
“......咳咳!”
张斐神色一变,讪讪道:“司马学士,你先听我解释,我是这么考虑的,我越是表现的光明磊落,人家就越不会怀疑我的意图,我越是遮遮掩掩,反而会引人怀疑我图谋不轨。”
司马光真是苦口婆心道:“谁让你去遮掩了,你可以去朝中解释,也可以上堂课来说明此问题,再怎么也比你这么做要合适,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?这只会引来更多人弹劾你。”
张斐讪讪道:“可这事我就是再怎么解释,也...也是苍白无力的,他们一定会有反驳的观点。”
司马光一怔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张斐道:“如果司马学士问我,会不会有人因为法制之法的理念,做出违背纲常伦理之事,我纵使没有这意思,但我也无法保证。因为法制之法的理念就是强调个人正当权益。退一万步说,即便我保证,他们也不会相信的。”
司马光眨了眨眼,呆呆地问道:“你难道想挑战纲常伦理?”
张斐忙道:“我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