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他将张斐举荐到国子监去的。
而且他也是一直听下来的,觉得张斐提出法制之法,也并没有扰乱纲常的用意,故此拜托文彦博去打听。
但是根据御史台的规矩,御史是单独审讯,不需要通报长官,甚至可以对长官隐瞒。
他们这回就是要整死张斐,自然也不愿意让文彦博插手,文彦博打听一番下来,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,其实台狱那边倒是没法隐瞒,关键张斐没有关在台狱,台狱确实不清楚。
文彦博道:“你现在先别担心张三,你可不要忘记就是你举荐张三进国子监的,如今那边密不透风,我担心他们会将此桉扩大化。”
司马光叹道:“这我已有心里准备,确实是我举荐张三去的,他们若是......。”
这话音未落,门外就传来敲门声。
“启禀司马学士,御史台那边来人,说是请你过去协助断桉。”
“来得真快啊!”
司马光不禁略感诧异。
文彦博亦是忧心忡忡道:“君实,此事可大可小,你此去可得万分小心,莫要说错话了。”
司马光哼道:“我问心无愧,何惧之有。”
......
记得许遵刚刚来检察院任职时,那是何等风光,谁都想与他打好关系,毕竟谁都不想被起诉,只可惜许遵这人不太合群,身边好友依旧是那么几个。
可转眼间,如今人人对他避而不及,身边好友还是那么几个。
“这些人真是小人也。”
刘肇见那些官员遇到他与许遵,几乎个个都是掩面而遁,生怕许遵跟他们打招呼,不禁鄙夷道。
许遵呵呵道:“他们这么做,倒也没错,如果张三真的被定罪,那可就是死罪,我自也难逃一劫啊。”
如造袄书袄言这种防止言论的口袋罪,绝逼会牵连到家属。
刘肇道:“当时你真应该劝劝令婿。”
许遵道:“且不说我认为他说得有些理,并非信口胡说,当时官家、富公、文公、王学士、司马学士他们都在,他们都不反驳,我又凭什么去劝?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刘肇叹了口气,又问道:“那仲途兄打算怎么办?”
许遵倒也不敢道出皇帝与张斐的关系,只道:“张三通晓争讼之术,想必会有应对之策,再说思想这种事,是争不清楚的,他们若是想屈打成招,我自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来。”
他们若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