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万不能笑!
确实也没有人笑。
不管是学生,还是大臣们都是一脸呆愣地望着那木板。
“官家呀!这说得挺好的,咱且不说可行否,但至少听着是没有问题。”
曹太后小声向赵顼道。
赵顼回答道:“孙儿也不觉有问题,是他们说有问题。”
曹太后嫌弃了一眼那些大臣,心里滴咕着,看来他们还是太闲了一点啊!
可大臣们心里也苦啊!
之前张斐就没有说到过这个问题。
张斐只是在阐述法制之法的理念,以及立法思想,并未将法制之法与君主给紧密联系在一起。
因为当时只是在讲课,只是学问,故此张斐一直在类比法家之法和儒家之法,并没有说去建议皇帝这么干,而且他也没有这个资格。
大家也就没有联想到这一层面。
可如果皇帝要这么干,就立刻变成皇帝对于百姓的保护。
皇帝保护百姓的利益不被侵犯,这难道是错的吗?
但是之前张斐完全没有提到过这方面的问题,他的面对对象不是皇帝,而是学生,只能说大臣们在建议君主时,可以拿这个说法出来讲。
这也是为何第一天来听课的曹太后,觉得这小子说得挺好,而听了几天的课,反而觉得有些懵。
“咳咳!”
富弼突然站出来道:“君主保护百姓的正当利益,这固然是没有错,但若真以此来立法,也会与纲常伦理出现矛盾。
就比如说,妻告夫,即便属实,依法也得徒二年,此法就是遵循三纲五常,但这又违背法制之法的理念,因为根据法制之法,相对而言,法的两端是平等的,而三纲五常是不平等的。”
其他大臣顿时反应过来,是频频点头。
富弼说得很直白,人与人就是不平等的,这也是儒家的核心所在,也是跟法制之法最大的矛盾所在。
张斐笑道:“富公言之有理,但现在我与学生正在讨论,我们到底违不违法?”
我们?
不是你吗?
上官均等人只觉亚历山大啊!
文彦博道:“御史台也只是找你审问,并未定你的罪,否则的话,你焉能站在这里。御史台也是有权力这么做的。”
“我非常认同文公之言。”
张斐点点头,道:“我也只是在阐述自己无罪的理由,我绝对不认为御史台在此桉中有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