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也是赵顼知己,一看就看出他所忧,于是道:“张三在课堂上说得非常清楚,法制之法的理念是捍卫个人利益,其中涉及不少的利益纠葛,这天下名士都澹泊名利,或羞于谈利,只怕不太合适吧”
司马光当即反驳道:“这指得是正当权益,光明正大,又怎会羞于启齿?”
王安石呵呵道:“但是往往百姓最在乎的利益,就是那些蝇头小利,是那些名士所鄙夷之利,只怕到头来修出来的法,根本就不是捍卫个人正当权益的,而是以道义分利。”
富弼问道:“那不知王学士有何高见?”
王安石道:“我认为可以将法分为大小法,大法管三纲五常,交由中书门下修订,而小法管百姓利益,则交由我制置二府条例司来修订。”
昨日那堂课,令王安石非常动心,因为他对礼法也有着诸多不满,严重阻碍他变法,如果根据德主法辅,将有机会削弱礼法。
他就想揽过来自己干,配合他的新政。
你想得忒也美了。司马光听着都乐了,笑问道:“你忙得过来吗?”
王安石呵呵道:“这能者多劳吗。”
司马光都快有生理反应了,都顾不得皇帝在这里,“哎幼,王介甫,你可知羞耻二字?”
王安石道:“我只知道身为臣子就是要为君分忧。”
司马光道:“可为君分忧,也得量力而行。”
“二位莫要再争了。”
赵顼见他们两个又吵了起来,赶紧制止,目光一扫,思索片刻后,方道:“朕以为富公和王学士都说的有道理。
立法乃是国家大事,事关每一个人,朝廷必须要慎重、庄重、严肃的对待。
但要说请名士来修,朕倒也不太赞成,这修法之人不但需要充足的律法知识,而且还得有丰富的断桉经验,与名望倒是没有太大关系。”
富弼这么建议,只是为了减少阻碍,道:“那依陛下的意思是?”
赵顼故作沉吟,道:“正好我朝官员不是三年一次轮换吗?何不在那轮换之际,从全国各地安排一批司法官员来京,与朝中大臣组建成一个立法会,专门立法。”
立法会?
大家不由得眼中一亮。
但马上也反应过来,这皇帝是在防着我们啊!
这么组织的话,这立法会是流动性组织,每一次人都不一样,宰相也无法控制这权力。
皇帝肯定是占优势。
但这也完全符合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