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文章对于司马光、王安石而言,那真的是信手拈来,这短短小半日,他们就各写得两篇文章,一篇用右手写得,就是他们的正常水准,但另一篇则都是用左手写得,完全依照张斐的水准和话术去写得,十分粗糙。
为什么要用左手呢?
很简单,就是怕被人认出这是自己的笔迹。
汴京律师事务所。
“君实啊!你说咱们这算不算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?”
王安石偏头看向一旁的司马光,是颇有感慨道。
司马光面无表情道:“是咱们自己送上门来的,自也怪不得人。”
王安石呵呵笑道:“我也不是抱怨,只是...只是觉得这真是可笑啊!呵呵...。”
方才他们两个争得面红耳赤,都想将自己执政理念植入进去,因为他们还是摆脱不了传统的思想,认为法律和政令并没有明确的界限。
而张斐就只说了一句话,我提一点意见。
结果却是亿点。
四篇文章下来,基本上就是依照张斐的意见在写。
没有办法。
二人都防着对方,最终第三人的意见,那就变得尤为重要。
张斐时不时来上一句,时不时又是一句,结果他们还就真成了枪手。
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明白,张斐这小子是占尽便宜,但是没有办法。
这张斐讲得是法律,而他们争得治国理念,就不可能放下对彼此的成见,然后将枪口调转过来对准张斐。
这时,一辆马车缓缓驶来。
司马光先道:“介甫,你先走吧,我还有些事要与张斐谈谈。”
“那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王安石对于司马光的人品,还是非常信任,既然已经说定,司马光也绝不会在后面又撺掇张斐去修改文章。
王安石刚走片刻,张斐就急忙忙地出得门来,左右看了看,微微喘气道:“王学士走了?”
“刚走。”
司马光又问道:“你的事忙完了。”
张斐挠头笑道:“我本来是打算立刻送去正版书铺那边,但想想,还是先带回去给我岳父大人看看,到时他肯定会问起的,而二位大学士的文章,我就是口述,都很勉强。”
“你就不能抽空练一练吗?”司马光苦笑道:“这都已经开宗立派,你那字,那文章.......!”
张斐道:“我练了,我觉得我现在字写得还算是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