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小妹平时就不爱守规矩,爹爹忙于公务,没空教她,你可不能再惯着她了。”
张斐现在明白,为什么许止倩要踢他了,也只能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不知大舅哥大驾光临,有何吩咐?”
也不知为什么,许止倩每回听到张斐说这话,都觉得好笑,显得不伦不类。
许凌霄拱手道:“我今日打扰妹婿,是想向妹婿请教法制之法。”
“啊?”
“不方便么?”
许凌霄问道。
“不是的。”许止倩抢先说道:“哥,张三方才还说,想跟人说道说道,哥来的可正是时候。”
张斐郁闷地瞥了眼许止倩,我是想跟你的姐妹聊聊,不是想跟你哥聊,我在你哥面前装逼,估计你哥都看不太懂。
许凌霄欣喜道:“是吗?”
“是...是。”
张斐讪讪点头,又好奇道:“不过我之前见大舅哥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,为何今日又......。”
许凌霄尴尬一笑,“实不相瞒,今儿我出门与几位好友相聚,他们都向我问及这法制之法,我确实不知,只能回家向妹婿讨教。”
原来是应酬需要。张斐点点头:“行,咱们就边喝边说。”
“多谢。”
许凌霄主要问得,就还是德主法辅的问题,说白了,就是礼与法。
其实第四堂课引起的反响是最大的,倒也不是说大家都反对,只是他们想知道怎么去结合,礼法在其中又该怎么发挥作用。
张斐一边喝,一边与许凌霄解释。
可许凌霄听得是云里雾里,还不如上官均、蔡卞他们。
怎么解释,他就是不明白,既然要参考礼法,何必去改。
这要是蔡卞他们,估计早就被张斐骂得狗血淋头,但偏偏这事大舅哥,张斐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。
好在许遵放衙回来了,这才让张斐得以解脱。
许遵刚刚坐下,许止倩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爹爹,今儿朝中可有议论司马学士和王学士的文章?”
“全都在议论,但还是反对的居多。”许遵满面失望地叹了口气。
许止倩蹙眉道:“他们为何反对?”
“我看呀,没有什么理由,就是安于现状。”
许遵哼了一声,“以前我认为他们只是针对王介甫,可如今看来,就是当初官家选择司马君实,这情况也不会变的。”
许止倩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