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官家不应与之斗气,而应该以大局为重。”
赵顼问道:“那你说朕该怎么做?”
张斐道:“低调行事。”
“低调行事?”
“不错。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就让富公、司马学士,以及我去推动此事,官家则不应将重心放在这上面,而应该继续放在新政上面。”
赵顼好奇道:“此话怎讲?”
你这么伟大?
自己这边不顾,顾着王安石。
话说回来,人家王安石需要你顾吗?
张斐道:“从此事来看,他们主要是反对‘变’,目的是‘不变’,那么天下唯有官家能够求‘变’,那么官家的注意力在哪里,他们的注意力也在哪里。
官家应该也察觉到,最近他们对新政的反对声少了不少。”
赵顼一怔,点点头:“你不说朕倒没有察觉到,的确,最近议论新政的人确实少了不少。”
可说着,他又道:“依你的意思,引诱他们去反对新政?”
心里又觉得多多少少不太厚道,人家王安石也不容易啊!
张斐解释道:“就算官家不这么做,等到明年新法全面执行,他们还是会继续反对的,因为相比起来,他们是更害怕新政。
而且,无论如何,新政都是国家头等大事,但如果官家同时还要紧紧抓住法制之法,那将会使得官家分散自己的力量,顾此失彼。”
赵顼稍稍点头。
张斐又继续道:“既然主战场是新政,官家就还应该集中力量推动新政,如果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主战场上面,那么在司法这个次要战场上,大家就能够有商有量,可以利益交换,而不至于短兵相接。
我建议大致定下之后,官家就将此事全权委托于富公、文公他们去处理,他们老成持重,是不会太激进,会与那些人商量的,这么一来,他们对这个次要战场,也就会比较放心。”
赵顼点点头,又道:“但是这么一来,修法岂不是遥遥无期?”
皇帝要不给力,这也很难执行下去。
张斐道:“前几日司马学士建议到时由我带着法制之法去地方上,我会为官家闯出一片天地的。”
赵顼担忧道:“你一个人能行吗?”
张斐不答反问道:“官家认为司马学士为何安排我过去?”
赵顼道:“还不是为了新政。”
张斐道:“那如果我能够挡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