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你待我之万一。”
高文茵对他的服侍,真是无微不至。
闲聊间,他们来到院内,只见许遵、许止倩正坐在厅堂看报。
张斐道:“岳父大人和止倩都在家啊!”
高文茵忙道:“我见他们看报看得非常入神,就没有去打扰他们。”
张斐笑道:“其实夫人也没有必要出门相迎。”
高文茵对此是避而不答,道:“我先将花种拿去后院放好。”
其实这话张斐已经不是第一回说,尤其是冬天的时候,但高文茵觉得要不出门相迎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张斐对此也只能无奈一笑。
高文茵拿着那些名贵的花种,往后院行去,她看那李四那粗手粗脚,着实担心压坏了这些名贵的花种。
张斐则是去到厅堂。
父女二人看得十分投入,并未察觉张斐入得堂内,等到张斐向许遵行礼后,父女才反应过来。
许止倩急急起身,给张斐斟上一杯茶。
张斐见桌上放着好几份报纸,“这么多报纸?”
许遵摇头感慨道:“全都是议论募役法的。”
随着活字制作作坊的开张,这报纸马上就变得泛滥起来,已经成为汴京主流媒介,饶是士大夫也是通过报刊来表发自己的评论。
王安石想到暗中发表文章,来支持自己的新法,对方也想到用报纸来反对新法。
张斐问道:“是好是坏?”
许遵叹道:“一半一半,与朝中一样,成天都是争吵不休。”
这募役法就如一把刀,从朝廷到坊间,全都给噼成两半。
要知道许多报刊背后的东主,都是朝中大臣,这自然也分保守派和革新派,双方吵得是也不亦说乎。
许止倩道:“其实王学士若是能够免除下等户的免役税,那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。”
许遵也是稍稍点头。
他们都是王安石的支持者,但是对于募役法也不敢完全苟同。
张斐笑道:“这都还未成条例,犯不着这么早下定论。”
许遵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?”
张斐道:“虽然王学士也未与我说明,但是这就好比做买卖,肯定会有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,如今这种情况,都是一半一半,那到时王学士往后退得一小步,这舆论立刻就会扭转。”
许止倩问道:“这一小步有多小?”
张斐哭笑不得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