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户等,是有专门的条例,你为何不用?”
韩绛拿着申报表向张斐质问道。
张斐讪讪道:“抱歉!下官只是受雇于人,这...这是税务司定得规矩。”
王安石岂不知这都是张斐的主意,但他也不点破,又问道:“那你又是否知道,税务司为何要这么定?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这下官倒是知道,因为之前那种统计方式,税务司是很难去调查的,为了避免有人以此剥削百姓,浑水摸鱼,故而定下这规矩。”
司马光好奇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张斐道:“根据之前的统计方式,这百姓的家具、农具、茶器统统都得计算在内,然后再折算成钱,但这是要建立在派胥吏去百姓家里统计,但如今可是自主申报。
而这些物件,都是小物件,百姓来申报的时候,家里可能没有,等到抽查时,他却买了,然而,买个茶杯也不需要签契约,就没法证明,这是申报前买得,还是申报后买得。
一旦出现这种误会,百姓就会认为税务司是借机盘剥剥削他们,也必然会有人这么做。
反之,宅子、田地、车马,这些都非常容易调查清楚。”
司马光是恍然大悟,稍稍点头。
确实!
之前那种计法,并不适合自主申报,也不适合抽查,今天统计完,今年都不能买杯子了,这根本行不通啊!
但这宅子、车马、田地,这三大件可是非常好查,一般情况下,是瞒不住的。
韩绛很是委婉地说道:“但是你这么个计法,只怕这户等不好算啊!”
这四等户,三等户是怎么来的,不就是各种折算出来的,一个茶杯算你一百文,一床被子算你一贯钱,反正是各种加,加着加着你就发现自己是有钱人了。
历史上的募役法就遇到这种情况,那些官吏不知道是为了巴结王安石,还是要陷害王安石,反正五等户的乡民,就直接算成三等户,这真是要命啊!
但他们可也不是闭着眼算,他们也是拿着依据算,谁让你家有杯子,有衣柜。
而如今这种计法,确实没有无法肆意评估户等,但问题是,五等户就将会剧烈增加。
这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啊!
张斐叹了口气。
韩绛问道:“你为何叹气?”
张斐道:“其实这法子也都是被逼出来的呀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之前不是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