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若你想用国家财政来补上这窟窿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认罚,就是赌你没钱支付俸禄,你耗不下去,皇帝若想给警署开小灶,是没有人会答应的,当时立法会颁布新法,不就是在布置战场。
我们被捕,我们也都认。
但如果国家财政额外补助警署,那就是在作弊,他们肯定会阻扰的。
国家要是补助,必须募役法是失败的。
张斐点点头:“明白。”
王安石审视张斐少许,又道:“如果你实在是撑不住,可得先告诉我一声。”
张斐点头笑道:“我绝不会连累王学士的。”
王安石见他还能笑得出来,稍稍放心一些,这事弄得他也是焦头烂额,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的新政。
但问题是,目前来说,虽然税务司连战连捷,但是他们却看不到胜利的希望。
其实他们两个来这里,不是要打击张斐,而是在要提醒张斐。
你不要得意忘形。
你现在可是处于劣势的。
要知道目前还只是在开封、祥符折腾,虽然税警、皇家警察都已经去到其它县城,但是那边一直拖,刚好是春季,农民要忙于农活,抽不出时间申报。
这民以食为天,农桑大于一切,这申报日期也是不断在往后延。
但谁都知道,他们就是在看风向,甚至可以说,他们是集中力量在开封、祥符二县阻挡税务司。
刘屏是被罚一千多贯,但其实刘屏只需要出税钱,其余得,他们帮刘屏摊掉,甚至连请耳笔都不用刘屏出钱。
刘屏当然不在乎。
他们可是非常齐心的。
这场斗争的本质,归根结底,还是财政,而不是司法。
募役法的目的是要收钱上前,而他们的目的则是不缴这钱。
但是胜负的标准,不在于收没收到,而是在于税务司能不能收到足额的钱。
韩绛也看出张斐的一些动机,就是想让公检法立威,但前提是,得有财政支持,那些税警可不是来为爱发电的。
韩绛、王安石走后,张斐便将李豹找来。
“我也正准备来找你的。”李豹言道。
张斐笑道:“检察院方面是不是有动作了。”
李豹诧异道:“你岳父告诉你了。”
“我岳父大人为了避嫌,最近都很少回家住。”
张斐略显愧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