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狠狠一跺脚,“你小子真是湖涂啊!你凭借法制之法,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名声,是前途无量,为了这区区两万贯,你就让这一切毁于一旦,真是鼠目寸光......。”
可说着,他又不觉得张斐是鼠目寸光之人,神色一变,又问道:“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?”
张斐赶忙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“我不信!”
“呃...。”
面对这司马鲁豫,张斐也是头疼的紧,伸手道:“司马学士,请坐。容我与你解释。”
司马光是认定这就是皇帝安排的,那张斐也没有办法,稍稍瞧他一眼,然后坐了下来。
张斐也坐了下去,道:“我接下这官司的主要原因,就是因为对方能出得起这价钱,我是无愧于心,反倒是司马学士方才说那话,是有违法律精神的。”
司马光听得人都傻了,敢情是我有违法律精神?当即是吹胡子瞪眼,指着张斐:“你...你倒是说说看,老夫哪里错了?”
张斐道:“因为司马学士你没有公正地看待此事,是带有偏见的,而法律的真谛,不就是追求公平公正吗?”
“老夫带有偏见?”
“当然。”
张斐点点头:“到目前为止,检察院也只是起诉,皇庭并没有给出判决,那么赵知事就有可能是被冤枉的,甚至有可能赵知事一个忠良之臣。
但是根据司马学士方才那番话,显然是已经将赵知事看成是一个有罪之人,这不是偏见是什么?如果司马学士来审,恐怕都不需要审,可以直接判。”
司马光稍显尴尬,咳得一声:“检察院方面是铁证如山......!”
张斐马上道:“既然如此,司马学士又担心什么?”
司马光愣了愣,哼道:“我是担心你小子又使出那颠倒黑白的手段,帮赵知事脱罪。当初阿云一桉,证据确凿,可就是你帮她脱罪的。”
看来这道坎真是过不去了。张斐道:“司马学士此言差矣,我只是辩护,最终判决的是司马学士,要是不公,也是司马学士不公。说到底,这判决权就不在我手里,我说什么,主审官可以不听,如果主审官是公正的,并且又采纳了我的辩词,这怎么就不是公正的。”
对于阿云一桉,司马光不服气,但他早已经是愿赌服输,摆摆手道:“我今儿来不是要与你说这些的......。”
“不。”
张斐突然也较真起来,“先说清楚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