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是属于官府的,俺家那四十亩田地可全都是好地。”
张斐道:“你就没有想去告官吗?”
“咋没有。”
谢华村是越说越生气,也没有方才那般忐忑,“俺立刻就去找官府,可是官府里的人却告诉俺,俺去年可都没有缴税,如果俺非得要回那土地,俺就算违法,不但要罚不少钱,官府还要抓俺,俺哪里还敢去要啊!”
说到后面,又是满腔委屈。
张斐道:“可是据我所知,当时朝廷曾下令免除当地田税。”
谢华村道:“俺也知道,俺当时也说了,但是官府说,朝廷只是免那年的秋税,但俺当时在外待了一年半,等于还有一整年没有交税。”
张斐问道:“那你是否有证据证明。”
“俺有!”
谢华村道:“因为当时可不止俺一个人的田地变成了牧场,那官人问俺田契时,俺当时就留了个心眼,说俺给弄丢了,其实俺是藏着的,俺想着给俺爹上坟时,还能骗骗俺爹,俺爹临走前,可再三嘱咐过俺,可别弄掉了那些田地。”
说到后面,他还抹了抹眼泪。
张斐突然朗声道:“在那场水患中,谢华村不是唯一一个丢了田地的农户,据我所知,就还有三户,他们也是一样,由于水患只能出外乞生,可是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,自家的田地都被官府视为荒地,收为官田或者变成牧场。显然,这种安排是不合法的,因为根据我朝律法规定,至少须三年无人认领,才能视作荒地,被官府没收。
但是从官府的账目来看,在一年半前,那片土地可还都有交税记录,但是一年半后,那片土地便成了荒地,然后又变成了官府的牧场。
可见他们才是田地的主人,因为他们拥有合法地契。”
苏辙听罢,赶紧向齐济道:“赶紧找找看,那些土地到底是否是当时被算成荒地的。”
齐济尴尬道:“那是在另外的账目上,我们没有带。”
苏辙顿时是懊悔不已。
齐济又道:“其实这么多土地,可也不是那么好查。”
苏辙叹道:“但是他查到了。”
张斐看向许止倩,“丙一。”
许止倩将一个小木盒递给张斐。
张斐接过来,又向曾巩道:“曾知府,这就是谢华村家和其他三户的地契,但由于那三户害怕惹麻烦,故而不敢来此作证,也请曾知府能够为此保密。”
曾巩点点头道:“本知府自会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