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官府认定那些田地就是属于官田,那么官府又凭什么去认定,赵知事就侵占了官田,要知道他们所用的手段是如出一辙。王洪进也是将那所谓的‘官府牧场’给视作荒地,然后派佃农去开垦两年,最终合法据为己有。”
这一番话下来,全场都沉浸在尴尬中,唯独赵文政一个在笑。
这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!
这两万贯不亏。
张斐偏头看向许止倩,“甲2。”
许止倩立刻找出一沓厚厚的文桉来,然后递给张斐。
张斐接过来,直接扬起,道:“这就是我们所查到的具体证据,其中有一户最为离谱,他家儿子陪着妻子回扬州的娘家,刚刚待了半年,突然传来父亲病逝的消息,夫妻立刻赶回来,结果官府却告诉他们,他父亲是绝户,当时妻子手中还抱着他家的孙子。”
门口的嘘声更甚,显然没有人怀疑张斐的话。
就连坐在一旁的赵顼,脸都红了。
离谱!
太TM离谱了!
黄贵又走了过来,低声说了一句,“真不愧是张大耳笔。”
张斐笑道:“过奖!过奖!”
黄贵便将那些证据统统给拿了上去。
曾巩一个人还看不过来,索性将这些证据全部分给下面的司法官员。又向张斐问道:“本知府先假设你所指的这些土地都存有争议,但是还有五十顷官田,这你又作何解释?”
张斐笑道:“回知府的话,我认为这些证据是属于一个整体,不应该在公堂之上,分成有效和无效的两部分,就好比往一盆清水里面扔入一小坨泥巴,你无法去告诉别人,还有这里面还有一瓢水是清的。
关键也不能这么分,要是这样的话,那检察院每回起诉,都可以收集一大堆账目,被告能找到多少问题,那就减多少,这跟无法无天又有什么区别,而且,可不是每个被告都有赵知事的财力去证明这些证据存有问题。
检察院作为起诉一方,他们提供有问题的证据,理应要为此负上全部责任,而这份证据作为控诉赵知事侵占官田的唯一铁证,既然失效了,那么赵知事当然是无罪的。”
曾巩皱眉思索片刻,道:“你们上前来。”
张斐与苏辙立刻上到曾巩身前来。
曾巩小声道:“张三,虽然你说得有道理,但是检察院可以回去之后,重新整理证据,重新起诉,你何不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去辩诉?”
张斐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