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斐还是更倾向于去江南,毕竟那是早就计划好的,而且还有苏轼他们在那里,他也认为自己去江南,是更能够发挥自己的才能。
西北最大的问题,就是军政,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关系。
而这种国家大事,赵顼当然也不会去勉强张斐,张斐都说自己做不到,还要派他去,那不是疯了吗。
不过当务之急,还是得将这宗室改革一事落给实。
如今这些权贵、大地主是四处出击,能解决一事算一事。
第二日,赵顼便在垂拱殿召开枢要会议。
这刚上来,赵顼就大吐苦水,“诸位卿应该知道,朕并没有包庇赵知事,此桉是开封府审得,而关于曾知府的判决,朕也与诸位商议过,诸位也都赞成。而如今他们却还揪着宗室,闹得不停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说到后面,是既委屈,又愤怒。
文彦博不知情,他也认为在此桉中,赵顼有意偏袒宗室,于是道:“陛下,依老臣之见,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,这宗室支出确实太多,而如今财政本就入不敷出,理应削减。”
赵顼瞧了文彦博一眼,又瞄了眼王安石。
王安石是心领神会,立刻道:“我朝财政之弊,在于三冗,他们将宗室类比京官,实属不妥,若比天下官员,这宗室所出,也不过寥寥。”
赵顼立刻点点头。
文彦博本也觉得冗官之祸,应该改正,但王安石这时候说这话,摆明就是在威胁他,要不咱们极限一换一,拿恩荫换宗室?当即反驳道:“恩荫一般只涉及到官员之子,而宗室之亲早已超出五服,稍加约束,也未尝不可。”
王安石道:“可他们论的是财政,而非是血亲关系。”
司马光突然站出来,“臣以为王学士言之有理。”
此话一出,王安石愣住了,文彦博也愣住了。
又司马光言道:“这财政是财政,亲亲是亲亲,不能以钱论亲,这有违天道。臣以为无论是官员之亲,还是宗室之亲,都不能闲养着,那鸟兽尚知教导孩子觅虫捕食,人就更该如此,还得想办法让他们自食其力。”
赵顼问道:“司马学士有何建议?”
司马光道:“依臣之见,可将宗室子弟和恩荫子弟,都送入国子监学习,与那些考生一样,优则入朝为官,次则为商为工为吏,皆由他们自己争取。
朝廷只保他们学成之前,每月所需花费,而至于学成之后,则需通过自己努力,但也没有必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