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赵顼对司马光的认识,还是比较清晰的。
如这种事让司马光来考虑,那...估计最后是没有答桉的。
历史上司马光跟王安石斗成那样,但他也从未想过去玩手段,就直接跑去洛阳修书了,闭口不提政事,足足十五年,直到赵顼去世后,他才回到中央。
当然,王安石也一样,要干就光明正大地干,输了也认,不像蔡京等人,玩各种手段,去保护自己的权力。
因为王安石、司马光图得不是权力,而是国家的兴盛。
这些天司马光的内心是备受煎熬,今儿都是精神恍忽地来到皇城,嘴里滴滴咕咕念叨着。
“司马光呀司马光,你...你怎能做这种事,纵使张三愿意为陆诜讨回公道,但在于我而言,到底是在利用陆诜,万一中间还出个什么事,只怕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。不行,这事可不能这么干,等会放衙之后,我就去找张三说清楚。”
坚定自己的想法后,司马光顿时觉浑身无比轻松,恍忽的双目变得明亮起来,这步伐也是迈的更加踏实。
“君实来了!”
司马光入得政事堂,见吕公着和文彦博都看向他,不禁问道:“什么事?”
文彦博笑道:“难怪上回你提到绥州种谔和陆诜一桉。”
司马光心里不禁咯噔一下,急急走过去,“文公此话怎讲?”
吕公着诧异道:“你不是知道吗?”
司马光道:“我知道什么?”
吕公着道:“不是延州有官员弹劾种谔借公职奴役士兵么?”
司马光眉头一皱:“你们都知道了。”
吕公着、文彦博同时点了下头。
司马光却是好奇道:“这两年但凡种谔有些出格的行为,当地都会有官员弹劾他,这早已经是司空见惯,而官家又从不搭理,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事。”
文彦博皱眉道:“这回事情好像闹得比较大,一些官员又借此事,暗示是官家偏袒种谔,以至于种谔现在无法无天,不听指挥。”
“这么会这样。”
司马光不禁眉头紧锁。
文彦博与吕公着当即对视一眼,吕公着问道:“君实,你是否有事隐瞒我们?”
司马光心虚地瞧了他们二人一眼,坐了下来,叹了口气,然后将这事的原委告知他们二人。
吕公着愣了愣,指着司马光道:“君实啊!你这是让张三那小子给带坏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