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就这么恨我吗?”
许遵道:“最好这事是你自个谋划的,否则的话,可就不好办了。”
他并不知情,甚至最初都没有在关注此桉,因为自从免役税后,检察院的事务变得越来越多,他也是忙得很,是后来大家将此桉牵连到张斐身上,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啊!
张斐立刻将事情原委告知许遵。
“原来如此!”许遵捋了捋胡须,又问道:“也就是说,你是要去皇庭,而不是检察院?”
张斐点点头。
许遵皱眉道:“以你的才能,这检察院才最适合你?”
张斐道:“其实我能够成功,是我幸运的遇见了岳父大人你,之后又遇到吕知府、司马学士、王学士他们,如果我最初是遇到王文善之流,可能早就身首异处。但我不可能一直都这么走运,只有等公检法建立完善后,我那耳笔的手段才有更多用武之地。”
许遵稍稍点头。
的确也是如此。
如今可是官本位,耳笔上堂,甭管对错,只要惹老爷不开心,就能打你板子。
张斐问道:“岳父大人可否赞成我去?”
许遵一怔,笑呵呵道:“你若有把握,我当然支持你去,我朝宰相,有哪个没有西北历练过,你如此年轻就去到那里当庭长,若是能够有所建树,这前途不可限量啊!”
在国子监当博士,即便是最年轻的博士,也就那样。
但若能够治理好西北,回来肯定是出将入相。
范仲淹、韩琦、王安石、司马光、富弼他们都是从西北出来的。
那是通往宰相的必经之路。
张斐笑道:“把握还是有得,但是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啊。”
许遵笑着点点头道:“你能够这般想,那是再好不过,唉...许多事是不能勉强,就说此桉的陆诜,他一生清廉,多次立下功劳,可就是这么一件事,就使得他再无升迁的机会,时也命也,许多事是不可强求的。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岳父大人的谆谆教诲,小婿定当铭记于心。”
许遵呵呵道:“那也没有必要,我教的不一定是对的,你若按照我教得去做,只怕远不如现在,你看霄儿......!”
说到这里,他是摇摇头。
他这儿子醉心于诗词古籍,在官场中,是毫无进取心,完全就是在混日子。其实当时许遵都不愿意让许凌霄恩荫入仕,认为他不够资格,后来是赵顼即位,要找一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