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富公指点,我也知此去必有凶险,如果是让我去施政的,我自也不敢去,但是让我去建设公检法,我还是有些把握的。”
富弼问道:“如果国家利益与律法发生冲突时,你会如何决断?”
张斐道:“当然是以国家利益为先。”
富弼一怔,道:“若是如此的话,那你如何能够建设好公检法。”
张斐笑道:“法制之法的第一要领,就是要捍卫国家和君主利益,只要利用好这一点,我相信有机会能够成功的,因为他们要对付我,肯定也是利用这一点。”
富弼听得稍稍点头,是呀,他与当年包相公和如今赵相公他们这些铁面无私的官员并不一样,他更懂得变通,以及更会玩手段。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。”
张斐笑道:“不瞒富公,这事就没法准备,如果真让我去,我也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,实在不行的话,我也会趁早脱身的,绝不会意气用事,反正我还年轻,成功那是奇迹,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富弼听得哈哈一笑,“你能如此想,我就放心不少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不瞒你说,其实我只是不赞成你去西北,但要是去别的地方的话,我还是挺认同的,我也看看你会如何判桉,也好给我们修法带来启发。”
张斐不明所以道:“富公修法遇到问题了吗?”
富弼感慨道:“知易行难啊!每每听你上课,总是觉得如醍醐灌顶,心怀憧憬,但在运用的时候,又总觉得难以得心应手,这修法是一条漫漫长路,我估摸着还会需要好些年。”
“这样啊......!”
张斐不禁眉头一皱。
富弼道:“怎么?你是打算带着新法过去?”
“不。”
张斐摇摇头道:“我本是想如果我要去的话,就挑选几个学生与我一块同去,富公也知道,就我这出身和年纪,能够压得住的也就那几个学生了。”
富弼忙道:“这无妨,你尽管挑选,唉...其实他们还是太过年轻,在修法上面,所能帮到的忙不多,真正在修的,还是我跟宽夫、君实他们,他们也就只能提提问题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不知富公认为那些学生,谁能与我一块前去?”张斐又问道。
富弼想了想,“蔡卞和上官均最为合适,叶祖恰虽有才华,但为人又比较傲气,带他前去,只怕会给你闯祸的。蔡京虽心思缜密,但为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