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趣的张斐出得门来,忽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昏暗后门前,立刻走了过去,笑吟吟道:“四哥也对这戏曲也感兴趣?”
此人正是马天豪。
“本想来凑个热闹,结果发现这朝中宰相都来了,只能站在这里瞅两眼,待会就回去了。”
没有办法,此时坐在里面的都是贵人,他这个脸上刺青的富商,就只能站在这里。
说着,马天豪又看向张斐,“你小子也真够狠的呀!相国寺可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。”
他心里非常清楚,那盐钞就是张斐搞的鬼。
张斐也没有否认,道:“是他们先挑起的,我可都还手下留情了,否则的话,他们的损失可不止这么一点。”
马天豪道:“他们又不是冲着你去的,你又何必自找麻烦,你可不要忘记,咱们的买卖可受到相国寺的恩惠啊!”
张斐道:“但他们也赚了钱去,我们可不是相国寺的傀儡,而是合作关系,难道四哥想一辈子为相国寺卖命。”
马天豪斜目一瞥,笑道:“怎么?还想策反我?”
张斐笑道:“我只是觉得相国寺那种玩法已经过时了,现在流行的可是咱们慈善基金会,四哥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。”
马天豪道:“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!”
张斐道:“相国寺是与我合作,从来就不是为了帮我,我不欠他们什么。”
马天豪看着他,一本正经道:“但是我欠。”
张斐微微耸肩,不再多言。
马天豪道:“你要明白,相国寺这回是输给朝廷,而不是在买卖上输给你。”
张斐道:“是他们逼我到这份上的,我也从未想过要跟相国寺作对。”
马天豪笑道:“但是相国寺可能不会这么想。”
张斐道:“四哥可有听闻最近朝中发生的事?”
马天豪道:“你是指让你去西北做官的事?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这才是我的本钱,故此我觉得还是和气生财为好,否则的话,可能会是两败俱伤。”
马天豪惊诧地看着他,“你还真要去吗?”
张斐道:“说不定。”
马天豪道:“我劝你不要去,我也曾去哪里当过兵,这稍不留神,可能就是粉身碎骨!”
张斐笑道:“这富贵险中求,我能有今日,全是拼出来的。”
马天豪也不再劝,只道:“如果你去的话,不可带小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