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是干嘛的?
明明是议事,结果地位就好像矮了一截。
“记得非常清楚。”
张斐道:“那我问你们,这种共识是恒久不变的吗?”
蔡卞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苏辙却道。
可说话之后,苏辙又有些后悔了,我还真成了学生,可想想王安石、司马光他们在课堂上回答张斐的问题,他又算得了什么。
张斐向苏辙问道:“苏小先生为何说不一定?”
苏辙道:“自魏《法经》,到我们大宋的《宋刑统》,虽然主要条例并未改变,但是也增减了许多条例,若以法制之法来说,就是共识在发生一些变化。”
“苏小先生言之有理,事实正是如此。”
张斐笑着点点头,道:“假设我们选出一百个人参与审判,而这一百个人包罗万象,涉及到个个阶层,是能够反应百姓们的一种共识,那当他们对于一个桉子自己的判决,这算是什么?”
几人沉眉想了想。
过得一会儿,上官均率先道:“立法!”
“正确。”
张斐点了下头,“正是立法,我此番前来,可也是背负着这个重任的。”
为什么给张斐一个判例权,就是富弼希望从他的判决中,得到一些法制之法的立法思路。
没有例子,光凭想象,对于他们这种已经习惯于法家之法的人,是很难去立法的。
反之,对于张斐而言,他一定要用法制之法来解释,因为他的这个权力就是基于法制之法。
张斐又继续道:“你们要记住一点,如我们这些通晓律法之人,是有一个相对固定的思考方式,再加上我们的身份,即便再正直的人,也只能考虑到如何去宽容的对百姓好,但往往这种‘对你好’,并非是一种理解,这一点许主簿是非常清楚的。”
许止倩愣了下,旋即晕生双颊,“你讲你的,提我作甚。”
这个梗,张斐很爱玩,又向蔡京他们问道:“你们在帮助富公立法时,是不是常常觉得力不从心。”
他们立刻点头。
“就是因为你们有这个理念,但你们并不知道百姓在想什么,故而总觉得哪里不对,不够完善,其实有些时候,百姓其实想得非常简单,只是你们想得太复杂了。”
此话一出,蔡京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张斐道:“如果去捕捉百姓的共识,最简单的方式,就是看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