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居奇的钞商,这个我们皇庭也无法去判定。”
元绛与蔡延庆对了对眼神,又道:“适才我说盐钞面兑换盐量是从三年前逐步下降的,那就这样,之前所发的所有盐钞,全部都算在这年,官府也是以熙宁元年开始算,分三年进行补偿。”
“三年?”
李敏错愕道。
蔡延庆不理会他,而是向张斐言道:“张庭长,目前河中府的财政十分拮据,且尚不知外面具体有多少盐钞,根据我们的计算,最快也得在三年之内才能全部还清,否则的话,将会影响到官府运作和西北军费。”
张斐思忖半响,又问道:“不知如何分摊到三年。”
元绛道:“我们会将之前面值两百斤的盐钞全部转化官府的债务,适才我说了,以熙宁元年开始算,这一年所发的盐钞,以及之前所发,就算成第一年的,我们今年会补偿前两年的利息,明年将会发放第三年的利息,以及本金,之后发的也以此类推。”
李敏立刻道:“明年不是第四年吗?”
元绛道:“第一年怎么能算利息,因为第一年是售卖,大多数盐商,从边境换得盐钞,也应该是在第二年才去盐池兑换盐,照此来算的话,利息应该算在熙宁二年年末。到明年年末才是第三年。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倒也合理。”
李敏又问道:“这利息是怎么算?”
元绛道:“以购买盐钞的本金来算,一张盐钞价值四千八百钱,每年的利息是百中取六,两百八十八文钱。”
李敏质疑道:“冒昧问一句,这盐钞是盐,为何不以盐来算利息?”
如果是以两百斤盐来算,每年的利息,就是十二斤盐,以四十文钱的价格来算,就是四百八十文钱,足足少了两百文左右。
何春林道:“若以钱来算,官府可以直接补偿给你们,但若以盐来算,你们就自己去指定的盐池领。要知道盐池的盐是不稳定的,如果指定盐池偏了一点,你们就不去领,那就只能怪你们,可怪不得我们官府。”
偏一点的盐池,光路费可能都支付不起。李敏心想,这些当官可真是厉害,这账算得比商人还要精明一些。
他总不能说,以卖价来定利息,官府给你们的四千八百文,怎么可能以卖家来算利息。
张斐看向李敏。
李敏道:“这我还得去跟我的雇主商量一下。”
张斐点点头,“那你就先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