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更加糟糕,至少鹰派还会还手。
只有两派都存在的时候,统治阶层才能够根据当下的情况,去选择重用鸽派,还是鹰派。
比如说现在,赵顼现在就开始陆续重用鹰派,但他没有舍弃朝中的鸽派,万一打不过,就还得转回来。
这外事必须要灵活,该勇的时候勇,该怂的时候必须怂,但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,他会怂得非常漂亮,至少表面上不能让人看出来。
但不灵活的外交,肯定是死路一条。
然而,陆诜自己都没有想到,拿自己在邕州证据来给自己的主张提供支持。
阴谋!
这里面一定有阴谋!
肯定会有转折。
而正当大家打起精神,期待转折时,张斐却道:“本庭长暂时没有问题了,陆知府可先下去歇息一下”
这就没了?
陆诜一脸错愕。
这是什么审法。
两边宾客,也都是面面相觑。
也没问出个结果来。
这一连串问题下来,是无人看出,张斐到底是倾向哪边的。
要知道这里在坐的,全都是官场老司机,察言观色的功夫,那可都是当下一流的,毕竟他们每天遇到的人和事,都是非常复杂的。
愣神间,一个庭警已经上前来。
陆诜站起身来,突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,就还想继续聊下去。
因为这种半公开式的,直来直去的聊天,在官场可是极为罕见的,没有那些虚伪的恭维和阴狠的算计。
反正张斐是直接问,他也是如实答,大家都不避讳。
下来之后,他才觉得这皇庭还真是不太一般。
张斐趁机喝了一杯茶,然后敲槌道:“传种谔种副使。”
种谔是很自觉地上得庭来,但是相比起陆诜的泰然自若,他的神情就有些复杂,其实他坐在下面时,是跃跃欲试,恨不得当庭与陆诜争辩,但真到他出庭,又是忐忑不安,如坐针毡。
等到种谔坐下之后,张斐便是问道:“种副使,方才陆知府的供词,你也应该听见了。”
种谔点点头。
张斐低头瞧了眼文桉,又抬头言道:“根据我们所得的证据,在你当初上报给朝廷的内容中,是明确表示,已经成功诱降嵬名山。
但是陆知府方才说,你只是为求朝廷允许你出兵,故而谎报军情,对此你有何解释?”
种谔突然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