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关键的原因,就是当时宋英宗刚去世,赵顼刚刚即位,皇权的交接,永远是封建王朝最为敏感的时刻。
当时就有御史弹劾韩琦专权跋扈,而韩琦也自知位高权重,继续留在中书,那会影响到皇权的,于是在赵顼即位之后,他就打死都不入中书办公,坚决要求调任外地。
赵顼也不知道是真心,还是虚情假意,反正挽留一番后,便任命他为淮南节度使,哪知道这出门前,又刚好遇到这事。
赵顼又马上调韩琦去陕西,处理绥州一事。
韩琦一直以来都对边境非常关注,也是临危受命,立刻赶往绥州。
故此,在出兵之前,陆诜和薛向都是关键证人,在中间的过程,那些小兵则是关键证人,但是在收复绥州之后,韩琦就是最为关键的证人,因为他就是后续事宜的执行者。
张斐又问道:“当时官家调任韩相公经略陕西,是让韩相公全权做主,还是朝廷已有决策?”
这回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。
韩琦所涉及的决策,那绝对就是当时的最高机密,是代表朝廷当时真正的打算,如今在场所有人,可都没有资格参与的。
郑獬虽然全程参与,但他也只是谋士,不是决策者,真正决策肯定还是皇帝和宰相们。
当时朝廷的决策,到底是什么,韩琦的供词就是最具权威。
韩忠彦谨慎地思忖片刻,才道:“根据家父所言,其实当时朝廷内部,并没有一个十分明确的决策,但是基本上是打算放弃绥州。”
张斐问道:“韩判官此言,我不是很理解。”
韩忠彦解释道:“当时家父在得知此事后,最初是认为既然已经拿下绥州,就不应该再退回去,且不说绥州地理位置关键,关键这会令西夏认为我大宋过于软弱,可能会得寸进尺。
但是朝中一些大臣都认为绥州孤绝难守,主张放弃,后来家父也答应放弃绥州,但这不是最终决策,官家还是让家父先前往陕西,查明情况再做最后的定夺。”
这与郑獬的供词,就有明显的区别,可见权力不同,若看见的也是不同。
当时商议的结果,就是主张放弃的一方,占得优势。
但是郑獬所看到的是,财政困难,不应与西夏爆发大战,此乃非常冒险的。
然而,韩琦所看到则是,则是争议在战略上能否守得住,这足以证明,郑獬并没有参与到最高决策圈。
张斐低头看了眼文桉,道:“但结果朝廷并未弃守绥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