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连连点头道:“你所忧甚是,暂时先别提保甲法,还有保马法,也暂时别说出去,且等到这一轮裁军尘埃落定之后,咱们再见机行事。”
......
王安石这么兴奋,可想而知,司马光得有多么郁闷。
政事堂。
“此感觉似曾相似啊!”
文彦博抚须言道。
富弼道:“你也感觉到了。”
文彦博忙道:“富公早有察觉?”
司马光问道:“你们在说什么?什么似曾相识?”
文彦博道:“河中府发生的一切,你不觉得里面暗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吗?”
“熟悉的味道?”
司马光凝目思索半响,突然勐地一拍桌子,“张三。这与当初差役法执行之初,十分像似。”
富弼道:“也谈不上十分像似,只不过我们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。”
“定是那臭小子干得,不会有错的。”
司马光咬着后牙槽道:“但凡让他参与,总会令我纠结的要命。他定与王介甫事先就商量好了,这就是一个阴谋。”
富弼道:“这可能是一个阴谋,他也有可能与王介甫暗中商量过,但不见得张三是在王介甫卖命。”
文彦博点点头道:“因为此事最大的获益者,不是王介甫,而是公检法。”
司马光完全没有在听,气得吹胡子瞪眼,嘴里念叨着:“是那小子干得,是那小子干得。”
虽然张斐不在身边,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。
富弼突然道:“君实啊!你也别怪他,他此去九死一生,能在河中府站稳脚跟,就已是非常不易,经此一事,以皇庭的威望,是能够压制住青苗法。”
司马光郁闷道:“富公有所不知,我恨就恨这一点,被蒙在鼓里,却又不能教训他一顿,这口恶气憋了很久了,不行,我得再写一封信给他,得夸夸他。”
......
此时此刻,张斐真心无暇顾忌自己的计划,有没有被司马光看破。
因为皇庭火了!
是彻底火了的那种。
前面几个桉子,虽然赢得百姓的认可,但百姓还是不太敢来皇庭告状,因为大家就还是比较畏惧官府。
但是陈光一桉,告得就是官府,并且检察院还在为大量的士兵申诉,追讨军饷。
百姓一看,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有冤的报冤,有仇的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