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那古人说得好,兼听则明,偏听则暗,这世上就没有绝对正确的声音。我只能给他们提供一些技术上的支持,但具体怎么做,他们所考量的,一定会比我更加细致。”
许止倩想了一会儿,“你是指王学士和司马学士么?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他们是给我很大的启发,故此,我还是尽量做自己所擅长的。”
他又拿起一张状纸抖了抖。
他虽然有着更为开阔的视野,更为先进的政策,但王安石和司马光的争斗,让他明白一点,你认为的完美,不但不一定完美,反而有可能是漏洞百出。
在非司法的政策上,他就只出一些点子,但具体怎么去做,他一般不去干预,只是司法来给予制衡,确保改革变法不会突破这条底线。
许止倩点点头,又问道:“那你打算何时开庭?”
张斐道:“如今正是农忙之时,等秋收之后,再开庭审理,争取在寒冬到来之前,将这些桉子都给处理了。”
正当这时,李四走了过来,“三哥,司马学士送来一封信。”
张斐、许止倩心中同时咯噔一下。
司马光怎么突然传信来了?
难道是.......。
李四又将一个四四方方小木盒递过去。
不会里面藏着暗器吧?张斐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来,但见里面就放着一封信,拆开一看,不禁稍稍松得一口气。
许止倩忙问道:“信上说了什么?”
张斐道:“司马学士应该没有看破,信上都是在夸我的。”
说着,他将信递给许止倩,然后又拿起那个小木盒来,端详片刻,笑道:“送封信还拿个木盒装着,可真是讲究啊。”
许止倩听罢,微微蹙眉,“里面就一封信么?”
张斐点点头,又在里面敲了敲,“没有暗盒,应该就只有一封信,奢望司马学士送礼,我还不如想办法去摘天上的余粮。”
许止倩不禁滴咕道:“可文人之间的书信来往,也没有这讲究啊!更何况,司马学士是出了名的简朴!”
张斐道:“这木盒看着就很廉价、粗糙,还没有白矾楼送餐的木盒好,非常符合司马学士的风格。”
许止倩放下信来,“你拿给我瞧瞧。”
张斐立刻将木盒递给许止倩。
许止倩仔细看了看,道:“看来司马学士已经看破了你的计划。”
张斐面色一惊,“此话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