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一个大农庄前,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站在门口叫嚷道:“你们这些傻子,那是骗你们的,哪有这么好的事,你们等着好了,到时还会再来向你们征税的。哎幼!哎幼!”
“老爷,老爷,先喝口水吧。”
旁边的管家,赶紧递上一杯茶。
中年人一口饮尽,是喘着气道:“气死我了!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管家道:“老爷!他们要要犯傻,由着他们去就是了,到时又是他们后悔,不干咱的事。”
“不干咱的事?那你猜猜看,这些税最后该由谁来缴啊?”
......
其实就别说他们,就连此事的幕后推动者韦应方等人,也都给看懵逼了。
大哥!
你也不能这么玩呀!
这窟窿捅的好像有那么亿点点大。
那些地主还能愿意补上这税吗?
他们是希望公检法能够狠一点,让那些地主铁了心跟他们走,但这未免就有些过火,好家伙,这没有地契,连税都不用缴。
地主可能真的就不愿意补。
这使得河中府许多官员,这小心肝也是扑通扑通地跳。
你这么个收税法,能收上来多少税,到时这财政会崩了的,还谈什么改革!
如今对于他们官府而言,可是处于一个急转弯的状态,虽然在裁军,在减轻负担,但是前提是要平稳度过这个转型期,因为另一方面是要补偿士兵的,那边提举平常司完全是要依靠这秋税来做本钱。
这财政支出还是相当大。
原本都打算跟着好友郑獬上京赴任的陆诜,见到这一幕,当即就选择留下来。
“郑兄,这...这么收税,能...能收得上吗?”
“呵呵!”
郑獬先是笑得两声,然后道:“要是两年前,你这般问我,我一定会回答你,这根本不可能。但是今日的话,你就放心,这税是一定收得上来的。”
他是见识过这自主申报,一看就是张三手笔,狠招都在后面留着的。
陆诜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郑獬叹了口气:“当初就是这自主申报,将朝中一干大员给打得是晕头转向,这才让他们下定决心,将张三赶到这河中府来。”
“这么厉害?”
“嗯...现在税务司还未到,不,说不准那税务司已经到了,这税务司可能是如今最令官员胆寒的官署。你去到京城后就会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