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延庆是真心憋不住了,也猜累了,直接就摊牌了。
关键你们这频率也太快了一点,一事接一事,猜得心累啊!
张斐心里咯噔一下,眨了眨眼,错愕道:“什么勾当,蔡知府,你在说什么?”
蔡延庆道:“我早就看出来,不管是盐钞,还是军饷,都是你与元学士暗中商量好的,由你出题,他来解题,你就是利用这种方式来干预财政的,我只是不想说罢了,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。”
张斐一脸懵懂道:“蔡知府,我真不知道,你在说什么?”
“行!”
蔡延庆站起身来,“我待会就让人去查查,看看你们皇庭是否有在暗中在干预财政。”
言罢,便往外面走去。
他是在诈唬我吗?还是说他真的早已经看出来。张斐神情也稍稍有些焦虑,这事可真不能捅出去,不然的话,元绛那边就会很难开展工作。
要知道元绛来到河中府后,立刻就如鱼得水,完全就是因为他坚决对抗皇庭,这才赢得大家的支持。
可转念一想,蔡延庆其实也不需要来诈唬自己,他只需要将他的想法透露出去,自然就会引来不少人的怀疑。
而且,就算他此时承认了,出了这门,他也是可以否认的。
既然蔡延庆一直帮着隐瞒,而且根据蔡延庆之前的抉择来看,他应该是支持自己的。
念及至此,张斐赶忙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蔡延庆,“蔡知府请稍等。”
蔡延庆回头冷冷看他一眼。
张斐赶紧起身将他请回来坐下,然后道:“方才蔡知府是问自主申报一事。”
那个话题,自然得避开。
蔡延庆不做声。
张斐讪讪道:“其实我也真的有些不知道,蔡知府到底在担心什么?”
“我担心什么?”
蔡延庆道:“其实我倒也不想去强征那些穷人的税,但是这税要收不上来,那是会出大问题的,如今警署那边已经放出话,只凭借地契征税,但你是否知道,这秋税里面有多少门道。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我都知道,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秘密,许多官田、士绅的田地,都是平摊到百姓头上,其中就包括那些无地百姓。”
蔡延庆道:“既然你知道,那你还这么做?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,我为官数十年之久,但今日是真估不到到底能够收多少税上来,那些地主即便愿意补,也不可能全部补上。
而明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