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你忽略了一点。”
“王学士的性格。”张斐笑道。
元绛一怔,“你已经想到这一点。”
以王安石那么强硬的个性,怎么可能容许任何人明目张胆的阻击新法。
张斐点点头,又道:“这我会写信说服王学士的。”
元绛狐疑道:“你能说服王学士?”
堂堂拗相公绝非浪得虚名啊!
他能听劝吗?
张斐却是自信地笑道:“以前我倒是不敢肯定,但是现在王学士看重的不仅仅是青苗法,而是整个提举常平司,青苗法只是其中之一,而如今乡绅已经将钱贷给贫农,朝廷就更有理由将更多钱贷给商人,从中赚取跟多的钱,这提举常平司好,才是真的好啊。”
元绛点点头。
这提举常平司的宏大计划,可就是他们三人设计出来的,元绛对此也是充满着激情。
此一时彼一时,王安石确实有理由,更偏向提举常平司,而不是单单只看到一个青苗法。
其实他也不想用政令制止他们,不准人家低息贷款,这也说不过去,但是他估计王安石会这么干,这哪有百姓公然跟朝廷作对的道理。
这要不打压,那还得了。
元绛又问道:“如果这钱不放给自耕农,那应该放给谁?”
“一些有能力可以赚取更多钱的人。”
“商人。”
“其中之一。”
张斐道:“但如今对方咄咄逼人,提举常平司还是应该小心行事。”
元绛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张斐不答反问道:“元学士可知近日那白矾楼的大公子樊正来了河中府。”
元绛点点头,他当然知道,樊正就是给他送钱来的,但眼中却闪烁着困惑,这樊正应该不需要借钱吧。
张斐道:“樊正此行,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,他希望在河中府开设一家解库铺,专门从事飞钱、借贷等买卖,而其中以飞钱为主,元学士应该也知晓,慈善基金会目前有一支押纲队伍。”
元绛皱眉问道:“你是让提举常平司借钱给他们?且不说他们不需要这钱,即便需要,也是不能借的,因为这和提举常平司冲突了。”
张斐道:“故此当时樊正向我质询时,我是拒绝的。但此一时,彼一时,对方既然可以用低息贷款来针对青苗法,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提举常平司其它的业务,故此我建议元学士与樊正合作,开设一家解库铺,将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