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止倩微微抿了下唇,心想,你们的老师,都已经养精蓄锐多日。
张斐突然问道:“你们现在拿俸禄了吗?”
四人皆是一愣,旋即点点头。
来到河中府,一直都有拿,你不知道吗?
张斐道:“那么你们的任务就是做好现在的事,而不是为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做准备,这又不是什么天灾人祸,还要提前预防。
如今皇庭还一堆事没有处理完,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去想别的事,如果你们这么有精力的话,可以门口帮帮忙,盖盖屋子,大家都赶着完工。”
“这是学生昨日的判决,还请老师过目。”
叶祖恰直接将自己的“作业”递了上去。
蔡卞也赶忙转移话题,道:“老师,我们最近审得全都是有关于债务纠纷的官司,庭里不是还挤压着许多扰民、侵占等官司么?”
张斐道:“每一类官司,都会由为师先审一遍,然后再会交给你们审。而且你们现在审得只是半成品,毕竟双方都还没有耳笔辩护,你们可别好高骛远。”
“是,老师。”
“对了!你们的助手都安排好了吗?”
“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“那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,真闲得慌,就教教人家,跟他们讲讲法制之法,他们办事精练,你们也轻松啊!”
“是。”
.....
接下来,张斐又认真地跟他们总结他们最近审过桉子,真是心无旁骛。
倒是他们四个,却还对那官府的禁令念念不忘。
其实起诉官府,现在已经是非常常见,但如果这件事闹到皇庭来,那绝对是有史以来头一遭。
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宗法、政令和司法。
以前就只是政令和司法之争,相对还是比较简单的,大家各司其职,但是宗法的加入,成为一个三者游戏,这就会变得非常复杂。
因为宗法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东西,既然有政令属性,又有司法属性。
关键宗法与朝廷制度是凭借默契维系,而没有明文规定。
蔡卞他们是毫无头绪,故此很希望跟张斐探讨一下,哪知道张斐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。
在会议结束后,张斐与许止倩是他们在失望目光中,离开会议室的。
“如果这事真的闹到皇庭上来,好像没有胜算可言。”
许止倩好奇地说道。
张斐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