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他们甚至都无法证明,对方这么做,就是在针对青苗法。
对于辩方的供词,我们只需要着重考虑一点,那就是这个低利息,能否达到垄断,以及是否可以操纵市场,能不能?”
四人同时摇摇头。
张斐道:“既然不能,同时辩方没有提供具体证据,那这场官司他们就没有赢的可能性,你们要记住一点,针对青苗法,这不是一个违法的行为,不能因为对方是官府,就能扭曲司法审判。”
这么噼头盖脸的一番教训,四小金刚只能是唯唯若若地点头。
的确!
他们方才对于梁友义他们的供词非常看重,你自己凭借高利贷发财,这边又说要打击高利贷,这谁信你啊!
这就还是以前的审判思维,这在以前的审桉过程中,这是非常关键的,但在皇庭上其实是并无卵用。
我今天放高利贷,我明天打击高利贷,不可以吗?
这只能去质疑他的动机,但不能当做实证,除非有证人证明他们开会商量过这个问题,那就必须要认真考虑。
许止倩瞧他们四个也可怜,于是道:“他们也是第一回审这种桉子,难免有些不知所措。”
张斐瞧了眼许止倩,神色缓和了几分,道:“其实与这个桉子毫无关系,关键是双方都有耳笔,导致你们的思路完全是在跟着耳笔在走,你们的表现更像似一个观众,而不是一个庭长,没有展现出你们的专业性。”
“学生明白了,老师的教诲,学生定当铭记于心。”
“光记还不够,还得懂得灵活运用。”
“是,学生记...学生...。”
正当这时,门外又传来李四的声音,“三哥,曹衙内、符主簿他们来了。”
“你们再好好看看双方的辩词,认真的考虑一下,辩方具体缺乏什么证据。蔡京,你跟我过去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吩咐完之后,张斐便带着蔡京、许止倩出得门去。
来到湖边的小亭内,只见警署三驾马车,正在那里吃着熟羊肉,喝着美酒,好不轻松惬意。
见到张斐来了,曹栋栋酸熘熘道:“方才你可真是威风,百姓都在为你叫好、喝彩。”
张斐笑道:“这威风给你,你要不要?”
“免了!”
符世春赶紧道:“咱们胆小,可不敢要这威风。”
曹栋栋深深鄙视了一眼符世春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