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绛道:“蔡知府向来比较关系河中府的安定和财政,我们都知道,这个方案,既有助于河中府的安定,又能够改善财政。”
蔡延庆稍稍点头:“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答应。”
元绛笑道:“但如果对方拒绝,那就与我们没有关系。韦通判他们应该站在对方那边的,而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。”
......
第二日,那梁友义便来到了韦府。
“梁老先生也知道了?”
韦应方问道。
梁友义点点头,“昨日范学士已经将他们与皇庭、税务司的交涉告诉了我们。这白契在民间可是广泛的存在,那税务司就真的敢查吗?”
“这我们也真是说不准。”
韦应方叹了口气,“这绝对是税务司与皇庭演的一出戏,但就是不知道,他们想要的到底是补交契税,还是追缴契税。”
梁友义道:“难道官府无权阻止税务司吗?如果真的追缴的话,这绝对会引发民怨的。”
韦应方道:“官府只是有权阻止税务司接受这个方案,因为是否免税,是官府的权力,而税务司只是负责收税,也正是因为如此,我们才无权制止他们追缴契税,到底白契确实是属于逃税行为。”
他痛恨别人讲规矩,殊不知他也被感染了,张口职权,闭口规则。
梁友义眉头一皱,“那...那现在怎么办?”
韦应方苦恼地摇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旋即又看向梁友义,“你们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们要知道,就不会赶来与你商量。”
梁友义叹了口气,又道:“而且你不要忘记,之前我们打算将土地化整为零,但如果要补交百分之二的契税,那说不定比交税还多啊!”
“对啊!我怎将这事给忘了。”
韦应方一拍脑门,立刻看向梁友义道:“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打这主意?”
梁友义点点头道:“我认为很有这可能。”
韦应方不禁叹道:“这可真是麻烦了呀!”
他为官多年,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形,而他苦恼的一切源头,就是来源于规则。
以前权力都集中在官府手里,至于怎么做,官员们可以商量着来,可以对白契姑息养奸,亦可以对逃税狠狠打击。
可见他们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,往左往右,就只在于官员们商量的结果。
但这回显然不一样,因为有那么一批人在遵循着规则办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