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绛的才华,他们是知道的,竟然还只是一知半解,这简直不可思议啊!
范镇点点头道:“否则的话,也不会有人认为这张庭长的法制之法是属于开宗立派,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。”
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大学士,满腹经纶,他们的评价,令周边的官员、士大夫都是暗自咂舌。
真的假的?
这么厉害吗?
“哟!梁老先生也来了。”
韦应方走到梁友义面前,略显诧异道。
梁友义哼道:“老夫来看看那黄口小儿到底是真才实学,还是沽名钓誉。”
韦应方是心如明镜的,你们就是在找茬的,嘴上却道:“听说在京城时,就连官家和太后都亲自去听他的课。”
梁友义道:“说不定是那司马君实请去的,为他的司法改革助威。”
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是来砸场子的,在皇庭上,有规矩在,他们是很难发挥,弄不好就被抓了,但是在课堂上,呵呵,这文无第一,你小子敢在这里开课,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绵羊么。
正聊着,忽听得一人高喊道:“大庭长来了。”
几人立刻举目望去,只见张斐从连接到皇庭的专用走廊往这边行来。
瞬间,人群进一步缩小对法学院的包围圈,吕公孺、王韶、元绛等人也立刻入得教室,站在最后面,占据最佳位子。
“咦?那木板是用来做什么的?”
吕公孺瞧着正前面是一块竖立的木板,不禁好奇道。
元绛道:“那是张三上课必备的工具,他会将所讲的内容,写于木板上,并且还会画图来做解释。”
“画图?”吕公孺抚须笑道:“这倒是挺新颖的。”
这时,张斐已经来到讲台上,他先是看了一眼,“哇...这么多人啊!”但随后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一句,“好在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“......?”
这第一句话,就引来不少人鄙视。
你们以为我们都是来听课的吗?
待会有你好看的。
张斐抬起头来,朗声道:“不管是法学院的学生,还是因为好奇来这里听课的,我都希望你们能够保持课堂纪律,不要随便喧哗,毕竟我的嗓门也就这么大。”
教室内外立刻是鸦雀无声。
其实都不用张斐提醒,这么多人,如果不维护纪律的话,这课还怎么听啊!
教室外面的百姓,人人都是闭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