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重要吗?我是说该以瓶为主,而且我讲述的对象是未来的主审官,可不是一般人,他们是用水之人,故此对于他们而言,怎么使用这水才是最为关键的,他当过数十年的官,满腹经纶,又岂会不懂,可他竟在此歪曲本庭长的意思。”
梁友义张着嘴,但就是出不了声。
他...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他忽略了,这一堂课,是在针对特定对象。
但张斐说得这么轻巧,但他若否认自己没听懂,那不是自己傻么,可若说自己听懂了,他又反驳不了这个观点。
范镇却道:“就算如此,也不应入罪。”
张斐面色严肃道:“尊师重道,乃是本庭长的信仰,是神圣不可侵犯的,我无法容忍任何有违尊师重道的行为,在我看来,此人的行为,简直就是十恶不赦,必须拿下。”
“你...。”
梁友义道:“你...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,老夫又不是你的学生,老夫怎就不能质疑你的观点。”
“不错,儒家思想也有尊老爱幼,你怎又不遵从。”
不少士大夫、官员也纷纷出声相助,大骂张斐不讲武德,你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啊!
叶祖恰看着他们急赤白脸,不禁暗想,第一回上老师的课,是这样的。
面对众人的讨伐,张斐是丝毫不慌,突然向一众学生问道:“你们认为,我是否该判梁老先生有罪?”
学生们是面面相觑,然后轻微地摇摇头。
张斐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一个学生鼓起勇气道:“因为梁老先生只是说了一句而已,就算不对,但也并未违法。”
张斐道:“但是他显然没有遵守尊师重道,在这课堂上,我就是老师,而他不但打断我的讲课,同时对我出言不逊,这叫我今后如何带学生,这叫我的学生如何尊重我这位老师,我为何不能将他治罪?”
那学生道:“梁老先生是打断了老师的讲课,老师可以将他驱逐出去,但不能将他抓起来啊!”
张斐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学生名叫沉青。”
“很好!”
张斐突然微微一笑,先是冲着马小义一挥手,马小义立刻松开来,然后又拱手向梁友义道:“梁老先生,方才得罪之处,还望你老能够多多包涵。”
就这?
梁友义气得是吹胡子瞪眼,指着张斐道:“你三番四次羞辱老夫,今儿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