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没有,有一批来自京兆府的百姓,准备上皇庭告状。”
“方才符主簿已经给我来了信。”
张斐点点头。
苏辙立刻问道:“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张斐道:“好像又是关于绝户田税的事。”
苏辙一愣,“绝户田税?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对啊!”
“就。”
苏辙道:“就只是因为此事吗?”
张斐道:“当时是小马发现他们的,应该不会有错的。”
说罢,他见苏辙皱眉不语,“苏小先生怎么看?”
苏辙瞧他一眼,“这其实其实这种事几乎天天都在发生。”话说至此,他突然语气坚决道:“但这到底是违法之举,我们不能不管啊!关键那些百姓来此,可能也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们公检法,倘若我们不管的话,他们回去,定会遭受报复。”
张斐道:“但是这里面涉及的官员,可能会非常非常多。”
苏辙道:“正因为涉及的多,我们才不用担心,就如同之前许多官司一样,这官府制度的问题,而非是某一个官员能够促成的。
朝廷就只知道看政绩,看税入,那些官员为保官位,自然得保障税入不会减少,这又给了那些贪官污吏可趁之机。”
张斐稍稍点头。
正当这时,吕公孺突然来了。
“听说京兆府有百姓上这里来告状?”
见到张斐和苏辙,吕公孺神色一慌,都顾不得心里,便急急上前来询问道。
张斐点点头道:“是的。听说有五六十个。”
吕公孺忙问道:“可知原因?”
张斐道:“绝户田税。”
吕公孺眉头一皱,嘀咕道:“终究还是发生了。”
苏辙立刻问道:“吕知府早有预见?”
吕公孺瞧了眼苏辙,并未做声。
苏辙何等精明,立刻也反应过来,京兆府的百姓,若是知道河中府去年百姓只缴纳了那么一点点税,必然会变得躁动不安,但是当地的权贵、官员、地主自然是不想公检法过去。心道,难怪他最近一直常驻河中府,想必也是这个原因。
还未聊上几句,韩绛、蔡延庆、元绛、韦应方,也都纷纷赶来。
张斐也没有对他们隐瞒,如实将此事告知他们。
韦应方当即骂道:“这些刁民,真是不识好歹。”
苏辙瞧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