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!
这河中府的官员都还未从税务司的阴影走出来,结果邻居又整这么一出,这令许多河中府的官员,感觉自从公检法来了之后,这官当着可真是越来越累了,过得是战战兢兢,完全没有以往那般潇洒、不羁。
在离开皇庭后,元绛他们也并没有各回各家,而是又去到府衙,商议应对之策。
曹奕道:“此事要判的话,那定是京兆府官府的错,可一旦皇庭这么判了,必然会吸引更多百姓来河中府上诉,其他州府的官员,定会记恨于我们河中府。”
韦应方连连点头,“可惜吕知府不愿将那些百姓带回京兆府。”
其实他还是希望限制公检法的发展,至少要等到朝廷那边出结果。
韩绛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,但他其实也希望公检法能够得到伸张,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,河中府的成功,公检法是功不可没,只是介于朝中保守派是咄咄逼人,认为这都是公检法的功劳,如果让他们得逞,新政可能就会功亏一篑。
故此韩绛他们就打算将所有的功劳先据为己有,内心多少也有些愧疚,于是想暗中帮张斐一把,道:“百姓若还在京兆府,吕知府或许还会将他们再送回去,且还给他们公道,但是但是那些百姓已经踏足河中府,并且被皇家警察给保护住,那边检察院也知道此事,纵使张三愿意,吕知府也不敢,若有人借此事弹劾吕知府,此事是可大可小啊!”
蔡延庆听得是频频点头。
将心比心,如果是他,他也不敢这么,虽然这种事太正常不过,人人心知肚明,但到底律法是不允许这么干,关键这事已经爆出来,而且闹的这么大,强行将人带回去,是具有极大的风险。
韩绛又看向元绛,“厚之兄,你怎么看?”
元绛捋了捋胡须道:“如今吕知府都不想趟这浑水,那我们又何必去主动介入,这只是给我们带来麻烦。”
说到这里,他突然看向韦应方等人,“你们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还有心情担心别人。”
韦应方心中一凛,“元学士此话怎讲?”
元绛道:“你们难道忘记,对于那些违法逃税行为,检察院只是表示暂不追究,并未说永不追究,除非官府完善制度,杜绝此类现象再度发生。”
哎哟!差点将此事给忘了。
韦应方他们顿时都反应过来,但是他们对此是毫无头绪,于是乎,他们不禁都看向元绛。
蔡延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