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如此,此次立法会还因为张斐的报告,变得比较有趣。
当初名义张斐就是为此回来的,但人人都认为张斐是为青州公检法回来的,再加上现在争得那么激烈,就没有人关注此次立法会。
许遵都不知道,原来两天后立法会就开始了。
但是,这期间张斐足不出门,在家准备功课,并且还真是说到做到,好像真的就是为立法会来的。
所以这消息最初还是在民间发酵,因为张斐的原因,这珥笔、商人都非常关注,朝廷内部倒是鲜有人关注。
但随着民间舆论的发酵,朝中大臣也开始关注此次立法会。
张斐闭关这么久,头回露面还真是在立法会。
但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。
由于张斐没有明确站队,故此,各方都感到有些紧张。
从相国寺的准备就不难看出,这一回的规模是空前的,相国寺直接关闭整个后院,来为此次立法会做准备。
今儿就是立法大会之日,天才刚亮不久,这相国寺的后院就已经是人声鼎沸,比那元旦大朝会似乎还要热闹,要知道这可是寒冬之际。
当然,立法会一般都是在这时候开,因为调任的司法官员,大多数都是在这时候回京。
不过今儿天公还算作美,给了一点点阳光,还算是晴朗。
但凡能不坐马车,司马光是肯定不坐的,他觉得闷得慌,今儿也是如此,双手没入袖中,身旁就跟个小随从,悠哉悠哉地步行而来。
巧了的是,那王安石也不太喜欢坐马车。
性格如此像似,导致这一对冤家又在相国寺门前遇上。
“晦气!”
王安石当即嘀咕一句,嘴上却揶揄道:“想不到君实还有心情来这参加立法会。”
司马光与他的想法完全一致,抚须呵呵笑道:“你都有心情来,我为何不能来,我好歹只有一州之烦劳,你可是一路之烦劳。”
王安石感慨道:“张三有句话说得好啊!能力有多大,责任就有多大。”
司马光淡淡回应道:“话是这么说,但是,从当下的情况来看,你这更像是蚍蜉撼树,不自量力。”
王安石呵呵道:“非我不自量力,而是今年命犯小人,没有办法。”
司马光道:“彼此!彼此!”
二人一边相互讽刺着,一边入得寺庙。
霎时间!
宛如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