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笑着点点头道:“是的,但是我现在不是珥笔,是这检察院的检控官,你叫我张检控就行。”
顿了下,他又问道:“不知你找我何事?”
柳青立刻道:“在下希望张检控能够为我妻子伸冤。”
“伸冤?”张斐眨了眨眼,觉得有些不太对劲,抬手道:“先等等,我这第一天来检察院,你就来找我伸冤,你这是早就盯上我了吧。”
他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。
柳青也不否认道:“还请张检控勿怪,主要是因为我曾几次去祥符县皇庭上诉,都是不成,这天下之大,却无人能够帮我,后来我听说张检控回京,又听闻张检控乐于助人,经常帮人洗刷冤屈,于是在去年年末之时,我也去贵府找过张检控,可是张检控当时闭门谢客,未得一见,近日我又听说张检控会来检察院商人,于是今日特地来此寻求张检控的帮助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张斐点点头,又道:“你先请坐,咱们坐下说。”
“多谢!”
柳青拱手一礼,等到张斐坐下后,他才坐了下来。
张斐道:“你先说说你的情况,具体能否帮到你,我可也不敢说,既然你去皇庭上诉未成,那肯定不妙。”
他现在不是珥笔,而是检控官,对他限制也非常多,他不能再说,天下就没有不能打的官司。
柳青愤愤不平道:“我之所以在祥符县上诉未果,盖因祥符县那庭长根本就不懂律法,亦或者是罔顾律法。”
“是吗?”
张斐略感好奇,又道:“先说说你的情况吧。”
那祥符县庭长,他都是认识,本来是钱顗,后来钱顗调走后,司马光又安排齐恢担任祥符县庭长,不懂律法和罔顾律法都不太可能。
柳青道:“在下乃是祥符县人,去年四月的时候,有人状告我妻子和一个和尚通奸,于是将我妻子和那和尚一块告上皇庭,结果我妻子和那和尚被判通奸罪名成立,我妻子被判徒刑二年,那和尚则是被判徒刑三年。”
张斐问道:“也就是说你妻子并没有与那和尚通奸,是有人故意诬告?”
柳青愣了下,“张检控难道也没有察觉这其中的问题吗?”
张斐仔细回忆了下,摇摇头道:“我有忽略什么吗?”
柳青不禁打量了下张斐,然后又道:“此案的关键,就不在于通奸。”
“啊?”
张斐诧异地问道:“那在于什么?”